眼下终于腾出手来,他才在白衣的手腕处轻点,握着周子舒的手就是一松。
周子舒揉了揉被他攥得青紫的手腕只叹了一声:“师叔他这又是何苦呀?”
“白前辈这不还是为了你吗?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的钉伤怎么样了。”乌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这周子舒的脉搏,眉头渐渐蹙起,片刻后放开他的手腕,起身就去药架上翻找出一颗药丸递给他。
周子舒接过,还有点不明所以。
“按正常情况来说,你现在都应该丧失五感,武功倒退了,之前都是白前辈用灵气替你抵御着三秋钉的摧伤,但灵气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幸好前辈把你的经脉保护的很好,你这伤还不算很棘手,先用这药顶一下,等什么时候前辈恢复了,能再为你输送一次灵气,再有一名高手护法,我就能为你施取钉之术了?”乌溪边收拾着桌上的针具,边跟周子舒说。
周子舒眼眶有些发酸,为了他的身体,老白到底付出了多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眉头未展的白衣,心里很不是滋味。
随着药丸入腹,方才还有一些隐痛的经脉逐渐平缓下来,周子舒看着乌溪忙碌的背影,说了句:“乌溪,谢谢你啊。”
千言万语尽在这一句感谢中。
“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呀,你在这守着前辈,他一会儿就能醒了,我先去熬药。”说着他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病房门终于被推开了,见乌溪走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温客行焦急的问:“大巫,师叔他的怎么样了?”
“已无性命之忧,等清了余毒就没事儿了。”乌溪看了一圈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众人,只避重就轻的说了眼下他们最担忧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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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
周子舒先仓促的洗漱一番,又匆匆回到白衣床边,接过韩英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净白衣额角的细汗,抽空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回庄主,托大巫的福,韩英已无大碍了。”韩英躬身立在床侧。
“你能活下来已是万分不易,切记以后莫要再冲动了。”周子舒叹了一声,就想把白衣扶起来,给他换一下那身繁复的雪色宽袍,让他能躺得舒服一些。
“庄主,我来吧。”韩英伸手就想帮忙,却被周子舒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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