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两只虎洗澡的时候,看见他们身上有不少淤青,不知又跟谁打了架。见他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韩莞和春嬷嬷心疼也没舍得多问。
春嬷嬷咬牙低声骂着,“那些坏小子,一定以为我家山子要病死了,才敢这么欺负哥儿。等山子病好了,看不收拾他们。”
两只虎第一次离开娘亲这么久,迷迷糊糊还抢地盘打架——都想挨着娘亲睡。韩莞就睡在中间,由他们一人抱一边。等他们睡着了,才把他们的胳膊拿下去。
朦胧中,他们的嘴微张,张的弧度一样,连呼吸的频率都一样。
韩莞失笑。还好这是一对双胎,不仅跟娘亲近,兄弟俩也相亲相斥。若单一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他们的性子不容易养得这么大气和独立。
次日下晌,春大叔等人回来了。
春大叔说,丁家夫妇承认收了租子卖钱后,除了留下这一家生活所需的一点钱,所有钱都交给韩大夫人的心腹罗管事或是其儿子。李里正和春大叔几人都作证的确看到他们母子来收钱,但具体收了多少他们不知道……
县太爷也知道平西侯府被查抄的事。心里更加瞧不上平西侯,连出嫁女的这点嫁妆都惦记,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没有办法去问韩大夫人或是罗管事收没收钱,具体收了多少钱。也就选择相信丁家夫妇的话,所有的钱都被韩大夫人派人要走了。
但是,那些地是韩氏的嫁妆,收的的租子就是韩氏的。韩氏是出嫁女,娘家人无权把出嫁女的东西据为己有。作为奴才,不仅不保护主子的产业,还把主子的钱财双手奉给别人,哪怕这个别人是主子的娘家母亲也不行,属于伙同他人盗取主子财物……
念在他们年老,又未私昧钱财,笞主犯丁老头五十,坐牢两年。笞从犯丁婆子三十,坐牢一年。
笞就是用竹板或是荆条打,比杖刑轻。但丁家夫妇已经五十多岁,即使能活着出狱,身体也不乐观。
收拾了那两个恶奴,还把韩大夫人拉进来,韩莞乐不可支。
当初韩大夫人诱使原主做了那种事,最后还把屎缸全扣在原主身上。现在把这个小屎缸还给她,也算为原主报了个小仇。
在韩莞心里,平西侯夫妇对原主的伤害比谢家人还大,坏透了。
春大叔又道,“姑奶奶,虽然那两个人得到了严惩,可姑奶奶在三羊村的事就传出去了。”
韩莞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在京城的名气响当当,韩家人又从来不替我保密。我在哪里,想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哪里捂得住。”
春大叔一想也是,若韩家真想为姑奶奶保密,丁家夫妇也不敢乱传那些话了。
韩莞让春大叔带着两只虎去把封和夫妇、孙金柱父子、李三义两兄弟、李里正父子、马旦的父亲和祖父、以及三位三羊村德高望重的老人请来家吃饭。当然,也少不了小鼻涕和马旦。
晚上办了三桌席,两桌男客在外院,韩莞和封大娘带着四个孩子在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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