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对江氏道,“泊深只有一个小妾,已经不错了。看看韩家没倒的时候,嫡支的爷们少说也有三、四个女人……”
江氏强笑道,“婆婆说的是。”
韩云冷哼道,“我家那位爷,前些年有人给他送了一个章州瘦马,稀罕的什么似的。还怕我把那个贱人弄死,一直养在外院。怎么着,那些玩意儿生不了娃,几年后就撂开了。”
老太太皱眉道,“不能这样说女婿。这么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男人都那样,想想老侯爷,从年轻到老,过手的姨娘通房不下二十人,陪他到最后的还不是只有我……”
韩莞很想说,所以韩家才败了,你生活得也不如意。韩宗录就是看到长辈不知节制,宠妾灭妻,妻妾嫡庶斗不停,韩家渐渐走向没落最后轰然倒塌,才洁身自好……
但这些话跟满脑子封建思想的土著女人们讲不通,她都懒得开口。
晚饭后,韩莞带着韩苒、韩芝、韩宗亮回京城的家,他们闹着要去姐姐家住一天。走到岔路口,两只虎在谢祥等人的陪同下去齐国公府。
明寿堂里,谢老太爷谢老太太带着大房一家、三房一家吃晚饭。
今天只有二房回了二夫人娘家。和昌要等到两只虎回来,初四那天带他们一起回娘家。谢三夫人的娘家不在京城,也没回。
谢国公仍然忙得不着家,三老爷下晌回来了。
老太太心疼小儿子,不时让丫头夹了他喜欢吃的菜品端过去。老爷子却不时向三儿子甩着眼刀子,他已经听说三儿子又闯了大祸,还是二孙子去善的后……
饭后,老两口留三儿子和二孙子说话,其他人各回各院。
和昌知道孙子今天晚上要回来,急急回了院子,让人把御膳房做的糖果点心都摆出来。
她坐在东侧屋的炕上,乐滋滋地摆弄着几套小衣裳和小靴子,这是她让针线房给孙子做的。
突然,听到守门的丫头高声禀报,“三夫人来了。”
和昌沉下脸,也没下炕,向门口望去。
三夫人走进来,咯咯娇笑道,“那是给小老虎做的吧?大嫂如此惦记他们,就服个软,把韩氏接进来。韩氏被圣上亲封郡君,又有两个儿子做倚仗,也配得上明承了。”
“服个软”三字说得又重又慢。
和昌心里气得要命,面上却不显。讥讽道,“华氏,你有时间就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儿的丈夫和儿子。挑唆着男人做坏事,男人倒霉,你也跑不了。还有明谦,不是混在丫头堆里,就是偷偷跑出去捧戏子,捧红牌。齐国公府好好的名声,都被祸害了……哼,自己一身骚,还说别人是狐狸。”
谢三夫人也不生气,坐去椅子上笑道,“有话好好说,大嫂何必生气。你可不要听信那些胡言,我家老爷好的紧,从来不出去偷鸡摸狗。倒是国公爷,大过年的不见回家,是不是被外面的魂勾住了?这也难怪,国公爷位高权重,又俊朗不凡,听说好些人都惦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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