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
这是属于那个死在“记忆”咒灵手中的弱小术师,禅院长希的记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鹿伏兎砂糖松开手,见小孩儿满脸都是被她捏出来的印子,却依旧咬牙不肯告诉她拨子的下落,她也有些急了,浅薄的唇瓣紧抿着,眉头微蹙。
“掉了什么?”
就在她干着急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禅院甚一突然开口。
“是喜欢的东西吗?”
他问。
东山区,花街柳巷。
临近夜色,窄□□仄的暗巷热闹了起来,暧昧的红灯挂满整条街道,细碎的嬉笑打骂声掩过了不远处佛寺的钟鸣。
禅院甚尔轻车熟路地撩开一间风俗店的和风垂帘,无视店内暧昧调情的男男女女,一路上了二楼。将手里的东西不客气地丢给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后,他随意跨坐到了沙发上,抬腿靠上了面前的矮桌,神色恹恹。
“搞定了?”孔时雨看了眼丢在他面前的东西,有些头疼,“你就不能稍微弄得体面一些吗,禅院?”
“没工夫。”
禅院甚尔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难道你没有这玩意儿吗?”
孔时雨:“”
就算他有这玩意儿,也不代表他想看别人的这玩儿啊?还是血淋淋的那种,辣眼睛!
勉强将裹着的手帕掀回去盖上,孔时雨觉得除了工作和一起下地狱以外,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1]。
“就这样吧,我让雇主上来验验货。”
“嗯,对了。”
禅院甚尔眼皮都不抬地应了一声,“这次的报酬我要现金。”
“……五百万现金?”孔时雨诧异地看向他。
“嗯。”
“你是要拿去铺床吗……?”
西装革履的前刑警,现地下黑中介对自己的合作伙伴表示万分无语。
禅院甚尔刺了回去,“白痴,当然是去赌场了。”
孔时雨想起这人烂到家的手气,忍不住说道:“干脆我去开个赌场好了,靠你一个人就能养活。”
“这么久了,我可从来没见你赢过。”
“啧。”
禅院甚尔不爽地看着他,“烦不烦人?”
孔时雨耸了耸肩,走到楼梯处时,侧眸看了眼仰躺在沙发上,满身颓戾的男人,随口说道:“比起输出去,不如存点钱吧。”
“万一,以后娶老婆能用上呢。”
虽然他觉得这家伙没资格娶老婆,不过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也不好说。
沙发上的人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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