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次再来找你,你不用理他。”禅院甚一放缓了声音,似乎是担心吓坏眼前的少女,“这里太过偏僻,你可以搬到池庭。”
搬到池庭?
鹿伏兎砂糖对他的话莫名产生了抗拒。
“我想暂时先住在这里,可以吗?”她抬眼小声询问,“我有些害怕水多的地方。”
禅院甚一也没有逼迫她,反而很是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可以。”
“谢谢。”
她松了口气,看着越渐深沉的夜幕,示意道,“时间不早了,请路上注意安全。”
所幸,禅院甚一也没准备逗留多久,只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抬手掠过她的肩膀,指尖擦拭过她脸庞的发丝,吓了她一跳。
“沾到雪花了。”他说道。
“是吗?呃,谢谢。”鹿伏兎砂糖干巴巴地道谢。
“嗯。”
男人站在低沉地应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在她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懵逼下,转身离开。
只是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失落。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送他吗?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决定下一次再说。
天太冷了。
半夜。
鹿伏兎砂糖睡得很不安稳。
她在做梦。
梦中,胸口的伤疤像是紧紧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生出柔软却繁茂的根须,深深扎入她的皮肤之下,沿着脉络遍布全身,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随后,她又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那个曾经出现在她耳畔,让她脱离了自己的世界,指引她来到这里的声音。
“救他。”
声音在她脑海中反复萦绕,带着说不出的绝望和害怕。
“救救他。”
救谁?
她忍不住在梦中追问。
“甚”
就在那个声音快要说出名字的刹那,缠在心脏上的根须猛地收紧,氧气急剧短缺造成的窒息感,让睡梦中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急促喘息着脱离了诡异的梦境。
“甚尔?”
她喃喃低语。
还是甚一?或者是禅院里其他“甚”字的直系旁系?
就在她努力思索梦里那个声音想要说出的“救命”对象时,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从卧室进门处响起,回应着她的自言自语。
“这么喜欢我的话,给你打个99折?”
鹿伏兎砂糖彻底给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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