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她站起身,一双猫眼亮得惊人,“现在那里一定很漂亮!”
就在马场的入场位置,是一大片浪漫的灯光野原。随着夜色渐深,支撑在下面的透明塑胶撑会被完美掩盖,漂亮得像银河倒灌一样。
“那走吧。”
男人说着,揣在兜里的手伸了一只出来,递到她面前,“半小时的时间,还有剩。”
鹿伏兎砂糖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伸手握了上去。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她曾经可爱的崽又回来了!
一旁,发现自己似乎被完全无视了的孔时雨耸了耸肩,挑了个观赛区的位置坐下,准备坐一会儿就走人。
他可不想吃了狗粮后,还给禅院那种家伙当司机。
不过
西装笔挺的地下中介咬了根烟,余光扫过快要走出观赛区的身影,吸了口烟。
他还以为,禅院这辈子会死在一个看不见光的雨夜,或者伸手不见五指的下水道里。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最漫长的夜。
结果没想到——
那家伙居然还真有人在乎。
莫名的,孔时雨笑了下。
场外。
黑夜下的灯光野原比她想的还要梦幻。
细碎的星火在夜风下,微微摇晃,让她有种置身在宇宙星空的错觉。
灯饰展很大,令人目不暇接的灯饰很多,所以这里只停留了很少的人。
甚尔牵着她,绕着边缘不急不慢地走,自然到她都忘却了心跳。
慢慢的,鹿伏兎砂糖的注意力放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的手指比甚尔细小很多。
两人牵手的方式不是亲昵的十指交缠那种,而是她被单方面包裹在了男人宽大的掌心里,暖得透不进一丝冷气。
有点像从前她还是咒灵的时候,他们“牵手”的模样,鹿伏兎砂糖想。
那个时候,他们“牵”过很多次。
在禅院的小花圃,夜晚朱红的屋檐,以及训练场里漆黑压迫到令人透不过气的“帐”里。
咒灵的她没有指节,也没有分开的五指,只有浑身圆滚滚的柱形触手,所以“牵手”的方式,只能是用触手一层又一层地将小孩儿瘦弱的手腕连同手掌一起裹住,就像现在这样。
没想到,现在倒反过来的。
鹿伏兎砂糖想着,忍不住笑弯了眼。
“你换鞋子了?”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甚尔突然出声,懒洋洋地问道。
“嗯,因为之前那双不能沾水。”
鹿伏兎砂糖点了点头,“换下来的小海胆暂时放在孔先生的车里了。”
她本来想自己保管的,可是没有袋子,抱在怀里又似乎有些奇怪,所以干脆暂时先放在车里,等要走的时候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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