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她的话没说完,自己心底就浮起了一个不好的答案。
“谁知道。”
甚尔接了她未完的问话,表情淡漠,“或许是想节省咒力,反正都是片没有在意的垃圾地方。”
骗人。
鹿伏兎砂糖抿了抿唇。
他不说,她也是知道原因的——
因为这里从前是甚尔住的地方。
没有咒力的“废物”是没有资格受到家族庇佑的,所以禅院布置下高规格的“帐”,唯独避开了这里。
她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甚尔学会了抽烟和赌博。
将注意力和神经放在容易成瘾的别处,就能忘却让自己苦痛的一些事情。
被家族排挤,被同族奚落,被视为废物。
在这样的禅院,他没有成为更糟糕的人,她觉得已经很好了。
即便没有咒力也能胜过任何人的甚尔,却被禅院所有不如他的人所蔑视。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禅院自古以来的家训,对他来说,就好像诅咒一样。
想到这些,鹿伏兎砂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这是本ay
第31章
入夜。
鹿伏兎砂糖将自己整个浸在乳白色的温泉水里,只露出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贴在光裸的脖颈位置,下颌枕在湿滑微凉的卵石边缘上,发着呆。
她正在看温泉旁的那道观景窗。
那道用来方便观景和透气的圆弧窗被遮上了一层纯白的细纱飘窗,镂空的细纱底缘此刻正随着窗外吹入的夜风荡漾出雪白的波浪纹。
像是昨晚上赛马场被撞线时候,泛起的激浪一样。
鹿伏兎砂糖怔怔地看着,她甚至不知道这里的纱窗的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加上去的。
在禅院里,关于她的任何事情,似乎都不需要征求她的任何意见,一切只要由禅院甚一决定就好。
比如这个纱窗,比如新送来的侍女,比如“他们”的婚期。
想到那对金鸟笼耳饰后的锐利针尖,鹿伏兎砂糖整个人就一阵发麻。
这一次是一对,那下一次呢?
禅院长美耳朵上那打得七七八八的耳孔,她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白玉一样的耳部,从柔软的耳垂开始,再到薄透的耳骨,都泛着疼痛的殷红。
如果她成了禅院甚一的妻子的话
鹿伏兎砂糖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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