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苏然赶紧按低车载音量,“干嘛啊你,这么激动干嘛。我们也没有明晰的定义就是男女朋友,如果一直不来电,也是互相耽搁啊。所以给了彼此一个月的时间,接触中觉得不合适,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来终止。这还是他提出来的呢。”
“天啊,你这锅甩的。曹跃飞怎么可能对你不满意,”陈倩声音自带外放功能,“别的不说啊,苏然,你这条件简直女版的钻石王老五,而且还是父母双亡的稀缺款。最近这些男的都是怎么了,都流行眼瞎吗?”
苏然笑起来:“我的事儿你别操心了。曹跃飞不是那么势利的人,我感觉他挺重视感情,并不想凑合……”她右转打灯,“所以我觉得他的提议很合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陈倩痛心疾首,“曹博士那么聪明,肯定看出来你心不在焉,无奈提出这招,可进可退。”
“……你这个总结……”苏然想了想,“将‘心不在焉’换掉。”
“换什么?”
“‘不够努力’吧。”
陈倩语塞。
半晌。
“别告诉我你还想着沈睿那个乌龟王八蛋啊。”陈倩忽然冒出来一句。
“怎么可能。”苏然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啊。”
“那……难道是因为陈焕庭?”陈倩又问。
“拜托我的姑奶奶,”苏然求饶,“你是不是太闲,快去看看你儿子是不是饿了要吃奶了。”
“……行了行了,不说了,来我家吃饭吧,瞧你一人孤苦伶仃的。”陈倩终于放过她。
“我不来了,我还有事。”苏然一边说着,一边找停车位,“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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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住宅小区普遍没有停车位,都是在仅有的巴掌大地方画上几条被车轮碾压到快没印的白线。苏然和陈倩打电话的时候瞧见一辆大众出去,眼疾手快地倒了进去。熄火下车,一幢四层的灰色砖房映入眼帘。
金铭路三幢302室。
这里原来是a市医药公司职工的集资建房,修建于八十年代。医药公司早已垮了,入口处有一个管理松散的门卫,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
苏然回来后来过这里几次,但每次屋里都没有人,吃了闭门羹。她上下左右都敲门问过,里面大多数住的是租户,原来的职工早已搬离这栋房子。问物业,也不清楚这套房的主人。她甚至在门口留过自己的号码,说有事找这家的主人,看到请回电。结果接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电话,声称是房主,问她要不要交个朋友?苏然很无语地挂了。
这次她也没抱太大希望。门口的纸条早已不翼而飞。她敲了敲房门,里面安安静静。她叹一口气,打算再敲三声,如果还是没人的话,她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可她刚要再次接触到大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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