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没那么重要了。”隔了会儿,他说道。
“……是,你说得对。”她想了想。
又躺了一会儿。
“冷吗?”她忽然问。
头顶却没声,她想不会是睡着了吧,这样会感冒的。
正打算起身,却听见他说:“苏然,我们结婚吧。”
她仰起头,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有淡淡的笑。
不知是不是太阳太刺眼,她觉得眼眶发热。
还在愣神间,她感觉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
她举起手,不禁笑了——那根狗尾巴草不知何时被他卷成了一枚戒指,正套在她的手指上。她觉得有些神奇,她只在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里见过这样的桥段,忍不住又举高了一点,举到阳光下,似乎真的在看钻戒一样。
他的口气和表情都有些神圣和严肃:“这是咱妈跟前的草。”那意思似乎是要是不答应就是极端不孝之类。
苏然笑意更深,连称呼都变成“咱妈”了。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那这也是我妈的心意,并不是你的心意。”
“那你要怎样的心意?”他有些紧张。
她垂眸想了想,默了半晌,好像很失望一样:“不用了。”
她本是笑着的,但是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不用了?不用了,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也有点无欲无求的,好像下一句就要接“没什么意思”、“咱俩算了吧”之类的话。
陈焕庭被她搞得有点心惊胆战,生平第一次觉得头脑空白。
就在他僵直地不知所措的时候,苏然忽然侧身揽住了他。
“噗通”一声,他听见自己心脏归位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着他,眉眼弯弯,轻轻说道:“其实有你,我已经有全世界了。”
他有点懵,心跳好像又停了,而且还有点耳鸣词穷。他抬起头,太阳刺啦啦地照下来,照得他眼眶也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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