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别云被腹上沉重的压力吵醒,醒来伸懒腰,看着肚子上扁脸长毛波斯猫,牠正晃悠着尾巴,眼神高傲,彷彿在告诉她:人类,该吃饭了。
她揉了小白几下,看着床榻下蜷缩的两个东西,一隻叫李玄贞,另一隻叫大头。
昨日让小荷搬了狗床给李玄贞睡,大头身形很大,所以牠的狗床也很大,刚好让李玄贞蜷缩在里面。
按照原剧情,昨日李玄贞是睡在冰冷的地板,冻了一夜,次日醒来大病一场,拖着病体被原主餵了狗食,之后栓上绳子跟大头一起遛。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又看了眼脆弱的少年。
要不算了?
才刚起放弃的念头,那股痛意又爬上全身,稍纵即逝,她错愕的扶着心口,还没缓过神,大头醒了,毛茸茸的脑袋从她的手肘间蹭过,黑色的鼻子还带着湿意,牠闻小主人几下,煳她一脸狗口水。
凤别云半身无力靠在牠身上,吃力抬起手嫌弃的压下狗头:「别舔我。」
小白看了靠近的狗头,赏了他一巴掌,立刻跑出去,下床时还踩到睡梦中的李玄贞,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嚎。
大头依然憨头憨脑摇着尾巴,没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
凤别云循着声音看过去,即便有貂皮製成的狗床,依然逃不了李玄贞生病的剧情,他麦色双颊发出不自然的淡红,应该不严重。
此时李玄贞睁开眼与凤别云对视,愣了一会随即想起自己此时是「狗」,连忙低下头,装作一隻畜生,就怕惹凤别云不开心。
这个月里,他听了很多凤别云的消息,凤府下人都很忌惮她,凤别云与纨裤子弟的差别只在于一个是女的,另一个是男的,她坏事做尽名声狼藉。
果然有其女,必有其父,她的父亲凤呈祥也不遑多让,是个有名的大奸商,专门搜刮百姓油水献给贵人来换取更大的利益,而自己便是他以万金钱向摄政王购买的「利益」,为的就是与皇家沾上关係。
李玄贞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凤别云靠着大头,看着李玄贞,终归是个少年藏不住脾气,看他手背,又气出青筋。
她喊了几声:「小荷!小荷!」
没人回应。
她出了被窝,冷得哆嗦打喷嚏,靴子离床有些距离,她拍了大头:「大头,去帮我捡靴子。」
大头坐在床上摇着尾巴,不了解小主人的意思,不断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心,示意小主人摸摸牠。
凤别云一手拍上他的脑壳:「中看不中用!」
「就你了,帮我拿靴子!」她指着李玄贞。
李玄贞冷淡「汪」了声,然后慢慢爬过去叼了一隻靴子回来,摆在凤别云脚前。
凤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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