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泉要娶的,是为大官家的女儿,我实在惹不起他们。如果只有我自己,我就撞死在那里,可我还有泽儿,我不能丢下他。”
何婶被叶欢说得也哭了,红着眼眶道,“那个该死的王广泉,他连亲身儿子都不要?”
叶欢摇头说不要,“他有新夫人,往后会有其他孩子的。”
“哼,那就咒他再也生不出儿子!”何婶骂了好一会儿,锅里的鸡蛋也煮好,把王泽叫进来吃鸡蛋,她再关心叶欢,“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叶欢道,“我怕泽儿留在这里会被人说闲话,打算卖了田地,回娘家附近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也行,村里人嘴碎,你们母子不容易。”何婶帮叶欢打扫了屋子,又骂了王广泉几句,才回家去。
等回家后,何婶和家人把王广泉给数落到尘埃里,她婆婆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第二天就去外边说起王广泉的事。
村里人听说王广泉真中了功名,但不要叶欢和王泽,又开始可怜叶欢,跟着骂起王广泉。
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杏花村附近的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一代出了个负心汉王广泉。后来时间久了,连县城里的人都开始说这个。
王广泉的名声啊,在家乡这里,算是彻底臭了。
叶欢带着儿子去县城登记完和离书,又给儿子改了姓,卖点家中田地后,便去县城买了辆马车,一路往南边走。
她才不要回娘家,能把她卖了当童养媳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让叶欢比较欣慰的是,儿子格外地懂事听话,而且读书天分极高。
她打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盘个小铺子,再送儿子去读书,先挣个几年钱,再去找王广泉算账。
六年后
渝州城的清早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
但一处酒肆门口,却站了三两提着酒壶,准备沽酒的人。
叶欢开门时,便看到门口站着熟人,忙让他们进来先坐。
她从杏花村离开后,前后换了三个地方。之前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周边环境不行,还一个是叶欢发现了王广泉派来的人。
为了躲避王广泉的追踪,叶欢继续南下,在三年前到渝州,发现渝州的书院很不错,便定居渝州,再次开始了酒馆。
经过三年的经营,她的酒肆成了这条街最大的酒肆,一品醉开坛的时候,能吸引来街尾的客人,她自然挣得盆满钵满。
“黄娘子,听说你家黄泽去考了秀才,今儿便要放榜,若是黄泽能中,那你可要脸上添光了。”几个老顾客坐下后,便开始聊天。
“对啊,黄泽才十二岁,别人在这个年纪连《四书》都背不全,还是你家黄泽厉害。听我儿子说,夫子常夸黄泽,若是这次中了秀才,下次怕是要中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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