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有德邀叶欢一块坐下吃点, 看到盘子里绿油油的菜, 激动道, “大梅你是不知道, 自从我娘子过世后,我就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菜。让我儿子早点娶媳妇吧, 他总是推三阻四, 真是苦了我。”
叶欢来这个世界后, 也没吃过顿好的,便说中午帮忙把饭做了。
吃饱后,叶欢又开始去卖酒。
她今儿刚上街,便被胡员外给看到。
胡员外昨儿回去后, 心里一直很气愤,这会看到叶欢在卖酒, 板着脸过来了。
“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他冷哼道, “有好日子给你享福, 你却不享, 非要上街头来卖酒, 你爹娘的名声怕是都要被你丢光了。”
胡员外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掌心,“你瞧瞧这个, 只要你今儿答应我,昨儿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越是得不到,反而也让胡员外想念。
叶欢放下酒壶,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位凶悍的妇人,笑眯眯地看着胡员外,“员外,你那么喜欢我,你家娘子可知道?”
“你管我家那个母老虎做什么?”胡员外啧啧道,“那就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母猪,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你不用顾忌她,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我保管休了那个母老虎,让你当正房。”
“胡东耀!你个裤裆里烂了的肮脏货,你想休老娘,有问过老娘同不同意吗?”胡夫人冲了过来,不客气地揪住胡员外的耳朵,狠狠转了一圈,疼得胡员外原地跳脚。
说着,她又指向叶欢,“还有你,小狐狸精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下三滥玩意,那么想给人做妾,怎么不去妓院里卖啊?”
胡员外疼得大喊,“夫人快松手,都是这个小狐狸精勾搭我的,我都是被她怂恿的。”
这时有人停下围观,不少人都认识胡员外夫妇,知道胡员外是个什么脾性的人,指着胡员外道,“我说胡夫人,你家胡东耀是什么性子,难道你不懂吗?他可是咱们梧州城出了名的花楼常客,看到一个漂亮小姑娘都要上前说两句话,怎么就怪起人小姑娘来呢?”
胡东耀被指指点点,不服气道,“就算我好色,她也不是个好东西,好人家的姑娘,又如何会抛头露面卖酒?”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叶欢。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衫,却还能看出标致的模样。
而这时,叶欢已经在抹眼泪。
“若是爹娘具在,我也不用出来卖酒。”叶欢一边擦眼泪,一边道,“逃荒到了梧州城,下边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作为长姐,我要是不挣钱,家里怎么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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