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很快便能回去,他本来以为未来可以带着南栀对家人慎重地介绍她,可是如今他没有她的照片,没有她的画像,没有她的笔迹,甚至多年以前她回给他的信也被留在了安南。
她好像仅仅只是存在于他的记忆里,他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她的惊艳,那就好像是一场罗曼蒂克的梦。
他回过身:“月亮。”
白天,南栀等人终于到达了这个镇子,听说有一家会馆收留流民,房租收的很低,他们急忙赶过去。
会馆前面果然有人在安置流民,他们走过去。三个人被安置在了一个房间里,中间帘子隔开,可分成两个空间,厨房与洗漱间都是公用的。这里与从前住的地方不能相比,但好在窗户明亮,窗外有一株芭蕉。
会馆的负责人是一个妇人,南栀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呢?”
“嘉德会馆。”
“这里是嘉德?”
“那不是,这里是重安。”
重安?从未听说过。
南栀又问:“这里距安南有多远?”
“安南?那可远的很呐!安南有口岸,这里可是内陆,若是走大路,那可要走个十天半个月!”
南栀眼神瞬间暗淡,她笑着道谢。
妇人走之前说道:“要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能帮的尽量都帮到,不要怕麻烦!”
“好。”
白瓷借了一些床褥子铺床,打算明天重新买一些。南音在这时呼喊南栀,他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南栀担忧地望着他。
南音忍着极大的痛苦说:“妹妹,去帮我找个大夫看下腿……”
他捂着腿,身上一直在抖。
南栀点头,冲出去找刚才那个妇人。
南音摔的那一下已经将腿摔断,他为了不拖累大家,一直忍着不说,直到实在忍不下去才求助南栀。
妇人很快帮忙找到了大夫,他查看一番松了口气,边包扎边说说幸好伤势不重,静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他特意叮嘱,一定不能乱动,必须好好静养。
这意味着南音不能出去工作,看病又花了一笔钱,南栀与白瓷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南音有些自责,但是南栀说,活着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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