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懵懂时,倪旖曾四处寻觅这款香氛。
但无果。
后来还是听厉钊的秘书无意提起,厉总的东西都是私订,那款香水世界独一。那时的倪旖纯真烂漫,遗憾写在眉眼。厉钊知道后,抱着她,调侃说:“想跟我一个味道?”
倪旖红扑着脸,没吱声。
厉钊亲了亲她耳垂,低声,“世上就这一个我,你哪儿都买不到。以后多抱抱,不就跟我一样了?”
往事乱心,如藕丝斩不断。
倪旖无力也无望,闻言软语之下,厉钊好像又变回了当年的模样。只是如今这样的关系,又算什么?
误会和偏见如深渊,无药可愈。
往明面上说,是兄和妹。
倪旖闭了闭眼,忍过这波酸涩和胀痛。再睁开时,她恢复理智,冷声道:“我不稀罕。”
沉默里,她能感知,厉钊的柔情和温度在一点点消散,直到某一个临界点,忽然静止。她刚想抬头,肩膀一痛,就被厉钊狠狠推开。
倪旖的背撞在墙壁上,骨裂一般。
厉钊自上而下睥睨,语气森然:
“给我滚。”
倪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
背对着,她当真没回头。渐行渐远的身影,像越裂越宽的伤口。
秘书久不见人,不放心地来看情况。一声“厉总”刚出口,厉钊往后趔趄一步,竟摇摇欲坠站不住脚。
“厉总!”
秘书慌忙扶住人,老板连着两天高烧反反复复,这一下被刺激狠了,真有点上不来气。秘书心如明镜,直到病症所在,“我去找倪小姐。”
厉钊呼吸急促,呵斥决然:“没心肝的东西!”
秘书自然不敢再动,琢磨分辨,觉得应该是指桑骂槐。
厉钊这场感冒拖了足足两周,不休息,工作量有增无减。秘书不放心,让私人医生直接来办公室打吊瓶。厉钊怒得把文件摔去地上,不让人碰,然后生生拖成了病毒性肺炎。
一住院,厉家震动。
厉康实把秘书办的人从上到下骂了个狗血淋头,厉钊身体拖累成这样,是他们渎职。同时联系了最好的呼吸科专家亲自诊断治疗。
厉家里里外外,都如临大敌。连龚芸都大气不敢喘,生怕做错了事。她打电话给倪旖,通了没接,半天也不见回。于是发短信告知:
-你哥住院,没事就别来家里,老厉心情不好。
后半句才是重点。
她怕倪旖这头小犟牛说错话,惹了厉家不痛快。
当然,短信倪旖也没回。因为拉黑龚芸微信的那一次,她顺便把电话号码也给拉黑掉了。
厉钊昏睡醒来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来过没?”
秘书颤颤巍巍,“好像……没。”
厉钊病容难掩气势,语气不悦,“到底来没来。”
“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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