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明天晚上五点,我设宴等你。”
“没问题。”
“那我们先走了。”秦宝华示意要把汪洪带走,孟信点点头,毕竟都开口答应人家了。
孟信之所以放两人走,倒不是考虑什么礼仪仁义之类的东西,他其实也有考虑用暴力或者用真言水对付秦宝华。但真言水只能让人说实话,如果秦宝华让蔡振荣入境是有什么特殊方法的,光听实话也没用。
至于使用暴力,如果秦宝华和汪洪是一类货色孟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就像他说的,对违法的人没必要讲法律,对恶人也没必要讲善良。但偏偏秦宝华给孟信的感觉是个宁死不屈的家伙,孟信想想也就不去冒这个险。别反而弄巧成拙了。
蔡振荣的事情能尽早解决肯定是尽早解决的好,他活着的一天对孟信来说就像是一种束缚,很不爽。
秦宝华让汪洪上了他的车,而汪洪的手下就靠那三个没挨揍的搀扶着,准备送去医院。
“汪洪,不是说好了先等我和孟信见一面再做决定么?为什么那么冲动?”车上,秦宝华直接谴责道。
汪洪晃了晃脑袋,又后悔又不甘,“我以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怎么想的到这个孟信本身实力会那么强悍?”
“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你以为的事情有几件是对的?”
“秦老,也没必要这样说话吧?”
“汪洪,你知不知道今天为了救你我把我们最后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看着秦宝华发怒的样子,汪洪也不好再狡辩什么了,“对不起,秦老,今天确实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也是太想为我儿子报仇了,你也知道,剑涛他…”
“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当然知道,可报仇也得耐得住性子啊!”
汪洪撇了撇嘴,车内沉默了一会儿。
汪洪在这阵沉默中也慢慢理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秦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我明天先和他谈谈,看情况再说吧。”
“可是这个孟信不是善类啊,我担心他明天会对你做什么。”
“我心里有数,明天我会做好准备的。”
汪洪看了眼窗外,“其实要我说,不如直接就把他杀了算了,反正他身上也没什么我们需要的东西。干脆一了百了。”
“你又在冲动!孟信身后是张子健,你忘了么?”
“那我们也不能总是因为这个张子健就被牵制住啊!再说了,张子健怎么了?他又没二十小时护着孟信,这个孟信说到底不也就是个肉身凡胎,只要钱到位了,把事情做的隐蔽一些,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难道张子健要凭着怀疑来找我们算账么?”
秦宝华往后一靠,仰着头不禁回忆起什么,“行了,回去之后好好在家里呆着,就算要动手,也等我明天见过他之后大家再一起做决定。”
“秦老,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就是做事太谨慎。如果当年那几件事情你能听我的,现在我们在沪上什么地位?那几个大家族现在敢这么压着我们么?”
秦宝华用鼻子出了口气,闭眼不再说话。
看到秦宝华这个态度,汪洪也只好摇了摇头,闭嘴看着窗外的风景。
孟信慢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车旁,在夜色下细细考虑明天去秦宝华家的事情。他这会儿有些后悔放两人走了,因为刚刚他想着想着也就意识到,也许对方会做出暗杀之类的事情。虽然这种事情离普通老百姓很远,但孟信现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能算普通老百姓了。
不少权贵在维护自身地位和权利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去做一些事情,这其中也免不了杀戮。而且这种杀戮,都会在黑暗处发生,常人根本无法知晓。
所以有时候说生活在和平的国家还确实是很幸运的,至少这样的黑暗在现在的华夏越来越少了,而且这种事情见不得光,要真出生在叙利亚阿富汗什么的,你每一分钟都得担心自己下一秒会不会脑袋上就开花了。那样的人生,真的是地狱。
孟信忍不住自嘲,如果华夏是一个混乱的国家,像自己这样的人估计都死了几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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