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得到笔墨纸砚就受之有愧了,更不用说好的纸张了,慌忙的把手背到身后,“周叔,我用三哥四哥写过的纸练字就好,好的纸张,我用着太浪费了。”
周书仁醒来等面条的时候,已经抽时间看了三个孩子练的大字了,三儿老儿子字没多少进步,进步最大的是容川,才写字没多久有了自己的风骨,可见每日都用心在练习,聪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聪明人又勤奋刻苦。
周书仁余光看着老儿子,家里最有天赋的老儿子傲气的很,在私塾一直被夸奖,从读书开始顺风顺水的,这样不好,他是期待容川追上老儿子的,免得老儿子以为就他聪明日后吃大亏。
周书仁把纸放到容川手里,“傻话,一手好字对科举很重要,叔看你的字有了些风骨,叔很欣慰你的刻苦,纸拿着别为家里担心,叔供你们读书还是能供的起的。你在叔这里也是半个儿,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等叔忙完手里的事,挑个好日就把你和雪晗的事定了。”
容川脸爆红,也没工夫想纸张了,满脑子都是定亲的想法。
昌廉和昌智就不高兴了,老三昌廉是觉得容川抢了他的资源,没有容川,纸张他能多分一些,至于妹妹嫁给谁,反正早晚要嫁人,嫁给谁有爹娘操心,他只关心容川不仅成了妹夫,听爹的意思还要送容川去私塾的。
家里没变化前,昌廉也算计过家里有多少银钱,一直担忧够不够供他和昌智读书的,入冬后家里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后来爹不仅去了江南,还买回来这多的东西,他意识到家底不是表面看到的,哪怕家底厚实,容川到底分了他一些资源,打心眼里不喜欢容川。
昌智就直观多了,没在乎过庶务,也不惦记家里有多少银钱,他不高兴妹妹这么早就便宜人了,哪怕对容川有欣赏,心里也不高兴。
周书仁没管三个小子的眉眼官司,该分的都分了挥手都给撵走了。
竹兰收拾好厨房,周书仁已经把笔墨纸砚放好,正拿着一本书放到炕桌上,瞧着摆好的笔墨,竹兰拖鞋上炕道:“你要抄书?”
周书仁裁剪好纸张,“恩,这不是书籍,是江南两届几州的乡试的考题和文章,我整理后订成的书籍,别看书没多厚,花了三十两不说,还废了我好大的功夫和心思弄到的。”
竹兰拿起来翻看着,“没有咱们这边的?各地的考官不一样,喜欢也不一样,借鉴这些有用吗?”
周书仁,“当然有用,江南的题目数一数二的难,很多考题万变不离其宗,研究透彻对乡试很有帮助,至于考官对文章的喜好,那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竹兰听明白了,问着,“这一趟加上买的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银钱?”
周书仁汇报着,“一共花了将近两百两,特产扇子什么在江南不贵,也就在北方比较稀罕了,贵的是书籍和纸张,最便宜的二手书还要二十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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