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年轻笑,“儿子不敢。”
沈老太爷哼一声,“吴家风光了几十年,但也别想随意把屎盆子扣给别人。”
吃过了饭,各回各房。
到了西厢房,沈珍珠悄悄问沈复年,“爹,难道里面有大伯父的手?”
沈复年沉声道,“我只是怀疑,你们莫要声张。我今日已经警告了你大伯父,等过两天吴里长开始动真格的,你大伯父要是真参与其中,跑也跑不掉。”
沈珍珠忽然问道,“爹,当日您不去报官,是不是怀疑中间有大伯父的手脚?”
沈复年要头,“没有伤到人,官府不一定愿意管。再者,报官也没用,好酒好肉招待了一圈,到时候来个意外失火草草结案。还有,报了官,伤了吴里长的脸。最后就是你说的这个原因,我虽然不肯定是你大伯父,但能干这事儿的,跑不了是镇上的人。”
沈珍珠沉默下来,原来县太爷喜欢吃孝敬啊。
沈复年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哪个村子一年也会有一两件失火之事,大部分都是意外造成,没伤到人,大家都不会报官。若是大事小事都去报官,官老爷们要忙死了。”
沈珍珠哑然,也对,这不是后世那个法制健全的年代。在这里,县太爷管着全县老百姓,手底下除了三班六房和各地里长,没几个可用的人。老百姓遇到了事情,除了找族长就是里长,县太爷离大家太远了。
沐氏十分生气,“这可真是一家人呢,别人还没来害我们。要是他真掺和其中,官人,你可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沈复年坐了下来,“不必娘子说,要是大哥真牵扯其中,我定不能饶他。”
东厢房里,潘氏开始质问沈复生,“官人,老二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复生的内心有些烦躁,“我又没放火,找不到我头上来。”他只是在中间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潘氏并不知道他做的事情,立刻骂道,“这可真是亲兄弟呢,好事没有,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第一个能想到你。”
沈复生反倒劝她,“生什么气,老二不一直都这样。”
两房人彼此怀疑,沈老太太心里担忧不已,沈老太爷想的却是可惜了,要是能让县里面把吴家拉下水就好了,他看到吴里长就不服气,那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却能当里长。
沈珍珠在沈复年的授意下,沉下气,继续该干嘛干嘛。为了防止别人怀疑,沈珍珠只拿了几样不值钱的货出来降价卖,然后每天修复几样破损的东西,稍微降低了一些铺子里的损失。
郭怀旭也找到了个好办法,每天回家路过沈家铺子时把毛毛拐带走,然后送狗上门,喝药、喝芝麻糊、吃点心、和沐氏拉家常。
沐氏越来越喜欢这孩子,真是贴心的好孩子呀。
刘氏真是命好!
这一天,郭怀旭再次送狗过来,“珍珠妹妹,我把毛毛送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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