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礼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爹,那后来?为什么那位郭大人要把孩子托付给您?”
郭铁匠叹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郭大人被牵连,全家丢了性命,这是他最小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正好,我离家的时候你娘才怀上,我就想着把那孩子抱回来充个双胞胎。谁知道,谁知道你亲兄弟生下来就没气儿了,我就用他充作老二。至于郭大人那边,我知道也不是太多。我只知道他姓郭,据说是工部的一位官员,到省城监工。他还给了我几本书,那上面的东西我学不会。我预备找个合适的时机,都传给老二。”
一瞬间,郭怀礼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怪不得娘对二弟一直冷淡的很,原来真的二弟死了,娘一看到二弟肯定就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
郭怀礼吞了口口水,“爹,儿子跟您说实话,二弟心仪珍珠妹妹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要是硬逼着他,儿子担心他。”
郭铁匠长出了口气,“你说的我知道,但我不能由着他。郭大人就剩下他这一个儿子,岂能去入赘。”
郭怀礼帮郭怀旭争取,“爹,以后留一个儿子姓郭也是可以的。”
郭铁匠看了大儿子一眼,“除了郭大人那里没法交代,外头人都说你娘偏心,但你娘也不容易。为了生你兄弟,你娘差点去了半条命,生下来孩子却没了。若是丢了,过个一二年也就忘了。但老二在家里,你娘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孩子。他是吃你娘的奶长大的,家里也没缺过他吃喝,不能让外人再谈论你娘。”
郭怀礼有些为难,“爹,二弟不会轻易死心的。他的性子您还不知道,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郭铁匠也犯难,只能硬着头皮道,“你得空多劝劝他,往后不让他去沈家了。等过一阵子沈家找到合适的女婿,他就能死心了。还有,老二的身世,你莫要说出去了。”
郭怀礼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那头,郭怀旭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来了铺子里。而沈复年已经带着妻女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西街。
西街的宅子不大,只有一进。正房三间带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带鹿顶,倒座房四间屋。虽然不大,住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沈珍珠对沈复年道,“爹,这边屋子多,往后铺子那里放不下的货咱们都放家里吧。”
沈复年点头,“明日就把货都搬过来,把铺子休整一番。”
沈珍珠在新房子转来转去,她住在正房西屋。这屋子比以前她在沈家住的屋子大多了,最重要的是,这屋子朝南,采光好。
她的床搬了过来,放在靠北墙的位置,床上挂着淡绿色的帐子,床头有一个小桌子,下面都是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床尾那里是柜子,她的衣裳被褥多,除了柜子,还有五斗柜、大箱子、小箱子,一字儿排开,快占了大半面墙,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东西。
靠南边的墙是一张梳妆台,也可以当书桌用。梳妆台西边是一个小站柜,东边是洗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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