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未从夏慕容晶的脸上移开,“我是圣阳的校董,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理所当然的语气,此刻的他,用仅剩的理智回答道,他是不可能接受理所当然的欺骗,他要问个明白。
伊雪儿一时语穷,她只能在心里担忧,此刻她希望零少哥哥不要出现,不然事情会变得一团糟,她的好意也会变成坏心。
夏慕容晶冷冷的与景林锐对视着,随着景林锐的出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她什么人都没有看见,眼中只有挡她道的景林锐。
“你……闪开,我不想与你撕破脸,我也不想给你难堪。”冷而绝情的话语,声音虽不大,可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不让,我同样的……也不会让你进去送命。”俊拔的身形,站在原地,不动丝毫,他是铁了心要拦下她。
淡然的转身,她准备从别的地方饶过去,可还未走出几步,手腕吃痛,不悦的皱眉,她扭头看着景林锐,“放手。”冷然的呵道,因为这个男人,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不放。”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心只记挂着她的学长,她伪装的很好,为了躲避那份契约带给她的束约,她竟然伪装了这么久。跟三年前比起来,她的手段更加高明了,不知道给夏氏夫妇灌了什么迷药,他们为了她,竟将所有的漏洞都覆盖掉。
冷然的笑道,“不放是吧!”扯下别在衬衣上的胸针,毫不犹豫的,胸针锋利的边缘狠狠的划破被景林锐抓住的手腕,鲜红的血滴,一滴两滴,缓缓沁入水泥地中,所有的人都被夏慕容晶的举动弄懵了。
顾不上手腕上的痛,她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也不去理会那手腕上涌出的鲜血,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景林锐,眸子中浮升出解脱,樱唇也微微弯起,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是给景林锐的。
“你可以阻拦我的人生,你也可以阻拦我的任何去路,你更可以用任何理由和方法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可我的命,还是我自己掌握着,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阻止我死。”眸子开始涣散,意识也开始模糊,身体也更加的无力,可她没有去在意这些。
俊眸被那鲜红的血给刺痛了,紧握她手腕的大手,也不自觉的松动了些。
已然放弃生命的夏慕容晶,感觉手腕处一松,身体也开始缓缓向后仰去,周围的人都还未从震尺中清醒过来,他们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鲜红的血,顺着手缓缓滴落。
在就在夏慕容晶仰面倒下时,一个修长的身影,迅速的冲到她的身旁,将她拦腰紧紧抱住,“慕容晶,你怎么这么傻啊!”温润的声音,带着灼心的痛惜。
意识模糊的夏慕容晶,感受着那熟悉的怀抱,她痴痴的笑了,他果然在黄泉路上等着她,她的选择是对的。他们一直是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意,一直都是这样的。
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跟她说话,而且那声音很熟悉,像是学长的声音,他不是葬身火海吗?为什么耳边的声音却说去医备室,什么伤口太深,学长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少的话,努力的睁开眸子,眼前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是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忧郁的眸子有熟悉的深情,纤细的手,缓缓抬起,碰触那温润的脸,竟有一种真实的感觉,痴痴的看着任零少,“我不去医务室,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怕是死。”
轻轻的呢喃声,但周围的同学都听见了,众人又是深深吸气,感情刚才的那句话,是他们听错了,毕竟声音很小。
“你不可以死,你如果死了,我们还怎么在一起,我们去医务室好不好,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任零少急切的说道,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晓慧给他电话,说学校画室着火了,慕容晶碰巧经过,得知那幅荷香图还在画室,便不顾一切的冲去画室里,说是要去取荷香图。
他急急的赶到学校,看到的却是慕容晶和林锐僵持的画面,暂时松了口气,可马上就看见慕容晶割破自己的手腕,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只是着急她的伤口。
怔怔的看着那双眸子,而手下的碰触竟是温热的,学长回来了,他没有葬身火海,彻底清醒了,不顾手腕上的伤口,她紧紧的拥住任零少,“你说话要算话,我不要你像三年前一样,不遵守自己的诺言。”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她一颗心终于回归到原位。
“我答应你,这次决不违背承诺。”怀中的人儿清醒过来,他心中的大石暂且放下。相拥的两人全然望却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易青青,任零少,你们好样的。”震怒的声音,景林锐看着相拥的两人,他握紧自己的拳头,俊眸好似要喷出火来,“我绝不原谅这种理所当然的欺骗,以前没证据我无话可说,可现在你——易青青自己承认了身份,我不需要顾忌,你是我景林锐的契约未婚妻,别忘了三前年,阿姨临死时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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