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睡了快六个时辰,再睡只会越睡越头疼,荷菱拽住她不让她躺下:“别睡,再睡就起不来了。”她端药递给她:“驸马爷说喝了这个就好。”
公主缓了缓,呵气低低笑了一声,掀眸看着她:“你是不是当本宫还没睡清醒?”
荷菱诺诺:“没有,驸马爷是真的来过……”
公主不信,荷菱也猜到了她不会信,于是她只能道:“公主,这不是药,这喝起来有茶的味道,不算苦。”
公主看了一眼,真的接过来喝了,其实是不是药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嘴里,根本尝不到味道,荷菱既然都拿乔弥的名字来骗她了,那她就算假装着,也要信一下。
再晚些凤朝宫里传出了消息,翁贵妃经昨日一事受到了惊吓,准备三日后凤驾出宫,前往迦叶寺礼佛参拜,为民生祈福,宣昭帝宠妃心切,也准备圣驾随行,罢朝三日,一行陪同。
公主正用晚膳,雕花玉碟被她掷于案上,脸色寒的似水,出宫礼佛?宫中便有佛堂,翁氏礼佛何须出宫做这个样子?她冷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荷菱端端正正的又将玉碟给她放好:“公主,您先吃了东西再说。”
公主看了她一眼:“不吃,吃不下!”起身就要走。
荷菱一把将她按下:“不行!”
公主瞪大眼,对于荷菱突然的威武霸气感到有丝震惊,荷菱很严肃:“哼!奴婢再也不惯着你了,驸马爷说你身子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以后驸马爷不会饶了我的。”
抛开别的不说,公主着实是一个很任性的人,不开心了就不吃饭,这是一种最为常见的现象,但是她笑了笑:“什么以后,有没有以后还不一定呢。”
她似乎不以为意,可那眉眼深处分明缱着一丝怆然。
荷菱想了想,曲线救国,“公主您现在忧心什么,出宫对咱们来说家常便饭,皇上出宫必定禁军陪同,宫中守卫都得撤一半,倒时候出宫更是易如反掌,吃饱了,咱们才有力气跟出去捉狐狸。”
公主道:“你说的真有道理,然而本宫还是不想吃。”然后继续起身,荷菱再拦没拦得住,也就挫败的放弃了。
圣驾出宫必然排场极大,仪仗从东华门一路延伸排到金殿,前后围叠,密不透风。
公主和荷菱藏身在石狮后,看御辇延道而过,风扬金丝帘,翁贵妃赫然便在其中。
荷菱“啧啧”叹两声:“朝中老狐狸们肯定都气疯了,翁贵妃可真是招摇,不是皇后之尊,也敢在出宫的仪仗上攀坐御辇,就是历代皇后也没这待遇啊。”
公主冷道:“她想稳定人心。”
“什么人心?”
“翁国舅禁足,手中大权也被夺,朝中势力必定会有所动摇,她得借此举告诉那些人,翁国舅并不重要,翁家只手遮天的,是她翁贵妃,她翁贵妃一日不倒,那他们依然有肉吃。”
荷菱:“奸诈!”
公主拽了拽她:“回去换衣服,这仪仗过后,我们也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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