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您不都说了他是我家驸马爷了么?我不找他找谁?”荷菱挑眉瞪眼。
刘掌柜不耐烦:“你有事说事。”
“我要见着了我家驸马爷才能说。”
刘掌柜怒:“后堂,自己去!”
荷菱抄了包袱就往后堂走。
乔弥本端着盏茶正在亭中看石案上摆着的一副玲珑棋局,见荷菱将手中包袱递过来,他便搁了茶盏去接,挑起一角看了看又放下,“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荷菱想了想,只能说:“尚好。”表面上看起来无大风也无大浪。
乔弥沉默一瞬,眉心微敛,忽然道:“婚期是多久?”
“您连这个都不记得?”荷菱颇为失望:“八月十四,还有大抵半个多月,前几日工部才将公主府修葺完成。”
乔弥摸了摸手底下那绵软的料子,得尽快将她从宫里弄出来才行,还必须得名正言顺。
“宫门快下钥了,驸马爷,奴婢先回去了。”
乔弥点了点头,荷菱转身离开,结果刚出了客栈门口,又慌不迭的跑了回来,跟被狗撵了似的,“驸、驸马爷……言、言先生……”
言先生?
乔弥将包袱扔去房中,顿时往客栈外走,荷菱也跟着往客栈外走,一抬头,便见对面茶楼凭栏,有人对着他轻轻举了举杯,一袭布衣蓝袍,慧姿淡骨。
荷菱眼皮子抽了抽,她最近一看见言喻之,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言喻之对乔弥敬完又看向荷菱,隔得有些远,这样说话得稍稍靠吼,言先生如此风雅的人,是不会做如此俗流之事的,于是他对荷菱轻轻笑了笑,笑得与平时并无什么两样。
乔弥淡道:“你先回去。”
他往对面茶楼二楼走,身形刚刚没入进去,阿能突然奔了回来,急如星火地喊了一声:“乔二公子!”跟着便要追上去。
荷菱伸手抓住他:“你怎么急成这样?”
阿能一把甩开她,脸色冷的像铁:“你还是回去问问你家公主罢!”
“这又关我们公主什么事?”荷菱气的毛都竖了,直接将他又往回一拽,“什么意思,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阿能抽了两下没抽的出袖子,荷菱卯足了劲的拽死,他脸青了青,一个姑娘家他也不好跟她动手,只能沉吸一口气回身:“清荷姑娘此时在九巷十八坊!”
“人找到了?”荷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他:“那你急成这样干什么?”
阿能彻底没了耐性:“消息传回来,公主将清荷姑娘卖去了那里的青楼!”
荷菱怔了怔,大怒:“胡扯!我们公主一直在宫里,哪儿有时间把清荷卖去什么九巷十八坊的胭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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