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冠言挥扇子的倜傥动作一顿,微黑着脸朝乔弥看过去。
乔弥一本正经地敬他一盏酒,那含笑眸子里意味很明显,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风流年少,被酒色掏空就是被酒色掏空,色鬼淫魔。
宋世子变脸变得也快,人家不在乎,转瞬又风流俊美,目光往公主脸上一扫,见她笑得半点端庄仪态都无,朱环点翠折射,映她紫晶明眸,笑染流光,他执盏,绕了乔弥便去敬公主。
“前几日醉酒失仪冒犯了公主,微臣敬公主一杯,还望公主恕罪,不要放在心上。”
公主不笑了,宋冠言装的这么正直,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不信了,不好意思过后,她就想去撕他脸,醉酒?说什么浑话!
“哦?”宣昭帝声音从席上传下来:“宋世子怎么得罪了磬瑶?”
宋冠言忙道:“误会,误会。”转眼见公主半点要拿酒樽的意思都没有,他哀哀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公主是不愿与微臣重归于好了。”
公主眉心跳了跳,乔弥淡道:“宋世子,你非要这么打自己脸的话我都帮不了你了,我家公主不胜酒力,从来就不喝酒,我酒樽在这儿摆了这么久,你却要假装看不见?”
宋世子:“……”
公主扭头看向乔弥,猛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手便放去了他腿上,乔弥按住她手背,不让她乱动,好在席间宽,袖子一挡,别人也看不见。
宣昭帝一口酒梗在喉咙里,呛得咳了两声,公主酒量从来就不是秘密,即便是与乔弥对上,若是乔弥不耍赖沿经脉将酒给逼出来的话,公主喝倒三个乔弥应该都不是问题。
淮安王坐在席间大笑出声,朝着上头一拱手:“皇上,老臣看驸马爷适合礼部,往后若能出使北祈的话,倒是再好不过。”
乔弥眉心一跳。
凤桓矣放下酒樽,还未搁于案上,便看着淮安王似笑非笑:“淮安王这是什么话,礼部向来是平阳王管的,您这是想让驸马爷进去抢平阳王的饭碗还是怎么着?驸马爷一进礼部,您是准备让驸马爷管着平阳王,还是让平阳王管着驸马爷?”
胡相爷拱拱手插话:“驸马爷位比列侯,需在朝中领个职才妥,依王爷此言来看,礼部不成,那吏部如何?翁国舅卸职后,吏部倒还空缺着。”
凤桓矣笑道:“胡相爷怎得来问本王,驸马爷该领何职,想必皇上心中自有定夺。”
一个家宴,忽然便似是而非的议上了朝政。
公主暗下拉了拉乔弥,借着饮酒,抬袖挡了半张脸,漫不经心似的与他轻笑,借酒樽半挡着了的唇,却是在与他解释。
“淮安王与平阳王不合,老冤家了,吏部是皇叔在管的,只是他之前放权给了翁国舅,胡相爷这些老臣看不惯翁氏一族许久,如今,他们便是在齐心协力地想将你推上高位。”
乔弥看了看公主,抿唇:“我不能在你们朝中领职。”
公主倒也没多问,点点头:“好吧,我养的起你。”
乔弥:“……”本是一句玩笑话,乔弥却忍不住失笑,抬手去摸了摸公主的脸。
坐在对面的怀安长公主恰好看见,掩唇轻笑一声将席间的争论声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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