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竭力地忍了忍才没嘲笑他:“贵妃娘娘的威胁算什么?倾长老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撸袖子干架的那种。”
凤桓矣的思绪被拉回来了,他似乎沉思了片刻,淡淡地道:“阁下才学兼备又温婉大方,本王的后,当然只有言氏才可胜任。”
言喻之蓦地死死的沉默了一瞬,而后冷冷静静地道:“王爷,您这样鄙人会当真的。”
“……”然后凤桓矣沉默了,沉默着沉默着,转过身来狠狠往他腰后踹了一脚。
言喻之面无表情地往一旁跳了跳,随口道:“公主大概会踩在年关的那一日回京。”
凤桓矣瞥他一眼,转身往宫外走去,“这样,刚好能收到一份大礼。”
言喻之随他不紧不慢地离宫:“真要将翁贵妃给舍了?”
“封后大典之后,她还有用么?”
“没有,那就舍了罢。”
“……”
舍一个人,真的好似丢掉颗棋子那般简单。
“别忘了。”凤桓矣顿了顿步子,“阿瑶回来的时候,记得让宋冠言去接她。”
言喻之道:“自然。”
夜下这阒静无人的宫道,三日之后,便不再阒静。
封后乃国之盛事,举民同欢,庆国有母,尽管翁贵妃这个后没多少人满意,但是,跟着乐一乐可凑凑热闹,也没多少人会作死的非要去反对。
自凤桓矣不日前来过金骏眉一趟之后,倾北祭要玉不成更是不断地问刘温伯,到底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人家也是殚精竭虑地想了想,才苦闷地回:“真没有,桓王差不多就是来溜了一圈,什么也没做,便回了,不过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他离开的时候,也并未带走什么东西啊。”
真是多问无益,倾北祭忧而扶额,凤桓矣这个人,绝不是那种会做徒劳之功的人。
那他到底在找什么?
这个问题,直等到封后大典之后,她才有了答案。
年关前的那一日,封后大典进行的尤为顺利,然而这种顺利,却在最后一步上,全盘崩塌。
据闻在翁贵妃将要随宣昭帝登上帝座之时,钰轩侯突然列步而出,唤进殿外家奴,掷一件僧衣于金殿之上,质问当今帝后:“此件淫乱之物,是属何人?”
翁贵妃脸变了,宣昭帝脸也变了:“放肆!”
众位大臣,却一时还有些懵,僧衣而已,为何淫乱?
却听钰轩侯这时又击掌两声,金殿之外,便见一名绯衣宫娥碎步而来,上前跪地行一番大礼,抬头之际,翁贵妃近乎五雷轰顶,她压下心中恐惧勃然怒喝:“原来是你这个贱婢!信口雌黄,来人!把她给本宫拉下去乱棍打死!”
“娘娘饶命啊娘娘……”木兰叩着头凄然大哭:“娘娘您做了那样的事,如何能当皇后?娘娘您醒醒吧娘娘!”
这一番话,顿时炸翻了朝堂,翁贵妃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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