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色持久的阴郁,难得一见的晴雪便在今日,暮色积拢又散开,将偌大寝殿中映得如火明亮又温暖。
这个不语不动的人,是一抹素净的色彩,与记忆中的某一个人不可抑制的重合叠加,最终记忆中的那个人变得模糊,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逐渐清晰明朗,在脑海中生动。
为什么到最后她们都是这样,收敛了自身所有明媚的光彩,变得灰白没有生气,就像一盏即将圆寂的灯火,即使他都已经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居然也没能起到半分作用。
这种无力感,真是让人无所适从。
宋冠言关上殿门,将重重丝帘垂幔缓缓合上,遮掩了外间的光线,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说话的语调也沉静如水,平稳的没有起伏,清清淡淡地问她:“你准备就这样了是么?阿暖。”
阿暖?
公主抬眼看他,那一刹那寝殿中刚好没了光线,恢复一贯的沉寂阴暗,宋冠言的脸在那一瞬间也就变得有些阴郁的迫人。
公主动了动,她知道宋冠言从来就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他在外永远慵懒又玩世不恭,可他骨子里实则孤僻,他从来就没有一个真正相信的人,他会在背后捅人刀子,逼急了,也会有些阴狠。
她放下手,微不可觉地往后退了退,这样缓慢压抑的气氛,让人心中有股浓烈的不安感。
宋冠言慢条斯理地转身将寝殿中宫灯点燃一盏,然后吹熄了火折子,随手扔去一旁。
他上前去挨着她身边坐下,公主目中露出了抵触的情绪,她挪了挪身子,坐的离他远了些,宋冠言极低的笑了一声,有些嘲讽,有些笑她不自量力,他伸一伸手,还是可以轻易的碰到她的脸,沿着她的肌肤下滑。
公主霍然就扭头看着他,目光如刀。
宋冠言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他掌心温热,她的肌肤却柔软如初雪薄凉,因情绪波动,终于有了点颜色。
她的唇是极淡的粉,这色泽怎得就如此好看。
宋冠言指腹沿她唇瓣轻轻摩擦了两下,这寝榻也就这么大,公主如何退,宋冠言也就如何进,伸一伸手,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碰到他想碰的任何地方。
公主眼中有情绪冲破禁锢,偏头就一口朝他咬下去。
宋冠言眼眸一深,“就这样,有点反应,多好。”
他长指一收,极快钳住她下巴迫她抬头,俯首就吻下去,公主咬他,他也咬,血腥味浓浓漫开也不松口,最终有人从齿缝中破出哭腔:“宋冠言!”
脚踹手抓,宋冠言抬膝将她压住,带着逼迫性的残暴,劲用得狠了,直接就将人压去了床上,将她两只手腕死死扣住。
“我还当你死了,这不是还活着吗?”他贴着她唇角气息沉重,有些不稳的喘息,眸子似乎充血。
公主唇角还残着血,盯着他有一种彻骨的恨意:“你死我还没死!”
宋冠言沉声冷笑:“我他妈忍了你这么久,我也不想忍了!”他抬手抓住身下人的衣襟口狠狠一扯,“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衣料撕碎的声音,就划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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