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乔弥偏头道:“那他平时都干什么?”
“五好青年啊。”阿富掰着手指头数:“不饮、不赌、不嫖、每日亥时必歇,寅时必起,身手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好,活的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没趣。”
阿不举着杯子接阿能倒的酒,闻言跟见鬼似的,缓缓扭头看向他:“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他妈是不是暗恋阿淫?”
阿富嘴里包着一口酒险些喷出来,赶紧一咽大怒:“那是因为你他妈的蠢。”
阿淫将手中酒壶狠狠往阿富怀里砸去,阿富顿时被砸的呛住,几声猛咳。
“若是下面的那些人当真搜进了金骏眉,不用知道你们现在看热闹的事,掌柜的也会让你们以最优美的姿势在金骏眉的所有楼梯上来回滚上十遍。”阿淫冷道:“这是刘温伯式迁怒。”
富贵不能大惊失色,目光匆匆往下看去遥望局势,刘温伯正冷笑着激文殊:“官爷,您还搜不搜?”
老人家也是很有脾气的人,“您不搜,老朽可就不招待了啊,回了。”
文殊拉不下面子正有强搜的趋势,刘温伯转眼就大哭大骂:“天杀的,素闻九王爷贤德治民,麾下军官却为何如此欺压百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居扰人安生,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哟?嘿哟喂,皇上未退元景宫时,老朽可从未受过这等冤屈啊!”
这一嚎四邻商家纷纷看来,窃窃私语如蚊呐,汇聚在一起却也足够让文殊如芒在背,他勒紧缰绳,马蹄乱踏了几下还是掉转了马头,他吸一口气沉声对那巡防营兵卫怒道:“好!本官就随你前去看看姜副统领所说的那两名刺客,若名不符实,耽误了大事,这后果,便由你们姜副统领自行承担吧!”
他话落策马一声令下,黑着脸就撤兵往巡防营那边去了。
老人家甩甩袖子“嗤”了一声,转身回去关了客栈。
大堂中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老人家往后堂一溜达,不经意间一抬头,顿见屋檐上头六个人齐刷刷坐了一排,留给他六个高冷潇洒的背影。
这客栈开了这么多年,他自然对每个位置所能观看到的视角都尤为清楚,老人家火气登时噌噌噌的直往上蹿,骤然平地一声吼:“你们坐这么高在干什么!?”
上头六个人齐刷刷回头,阿能猛地跳起来:“掌柜的,误会误会”
“老朽在下头累死累活的当狗,你们在上头悠哉游哉的看戏,老子”老人家气急败坏地撸着袖子,扭身就去搬了张梯子过来。
阿不面无人色:“掌柜的,我们是在密切关注您的动静,然后准备一有不对劲就杀出去助您一臂之力的!”
“妈的,都闭嘴!”刘温伯摆好梯子一撩袍子就往上爬。
阿贵阿能赶紧藏酒:“掌柜的,你上来我们就跳了!”
刘温伯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们敢给老朽动一动,老朽弄不死你们!”
阿淫站起身,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乔二公子,看,你说的过墙梯。”
乔弥:“”他往刘温伯看了看,一个没忍得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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