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却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仍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白,额上的汗越来越密,仿佛便能解了几分快意。
“别过来,皇兄你别过来……”柔嘉实在是怕极了现在的他,一边哭着,一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她退的太急,身形也有些不稳。
眼一低看见她脚后的大片碎瓷,萧凛终于还是停了步,低斥了一句:“别动。”
可柔嘉现在满心皆是恐惧,听见他的话不但不停,反倒退的更急,眼看着要倒在那片碎瓷上的时候,萧凛到底是还是没忍住,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才免得她整个人跌下去。
柔嘉低着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碎瓷片,惊魂未定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当她再转过头来,看到那抱住她的人,又惊恐地伸手去推他:“不要碰我,放开我……”
他的手好像刑具一般,掐的她的腰仿佛快要被折断了,又疼又热,柔嘉下意识地挣扎着。
她怕的实在厉害,萧凛险些抱不住,低斥无果,他干脆一把将人抱起,丢到了床榻上。
入眼一片明黄,又勾起了那晚柔嘉疼痛的记忆。
柔嘉实在是怕,顾不得脚底的疼痛,抱着膝往后缩。
可床榻就那么点地方,三面围着帐子,只剩一面出口,还被他牢牢地堵住。她刚想一退缩,脚腕忽然被他一把扯住,整个人被他一点点拖了回去,一直拖到了他的身底。
眼前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躲也躲不开,柔嘉头皮发麻,哭的连声音都在哆嗦:“皇兄,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她也不相信和她们母女有关,以皇兄的怒气她实在是怕他今晚会把她折磨死……
她哭的格外伤心,整个眼圈都红了起来,鼻尖也通红一片,被攥住的脚踝更是一直在颤抖。
萧凛大约是被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斥了一句:“别哭了。”
他声音很严厉,柔嘉被吓的立刻止住了声,但眼泪却是不听使唤,仍是一滴一滴地砸下来,无声的落泪更叫人心生怜意。
萧凛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知怎的忽想起了那年受伤之时,她似乎也是肿着一双眼,日复一日地拎着补汤送到东宫去。
只是当时永嘉守在门外,不让她进门,对着她更是没有好言语,那些汤不是被扔了,便是当着她的面倒了。
即便是这样被奚落,她也一日未落。
他当时听闻了这件事,只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冷笑了一声便过了,并不会理会她那可笑的举动。
可偏偏这样小的一件事,他以为早已淡忘地一件事,却莫名记到了现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