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四皇子与先帝这几年一直在争抢的东西么,怎么就掌握在曦和公主手中了?所以他们这些年争来争去就争了个空气,反倒为曦和公主做了嫁衣?
尚在懵逼中,陈尚书的肩膀就被人拍了拍,他扭头瞧见朋友讨好的一张脸,恭喜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白白捡了个便宜。他儿子是曦和公主的驸马,现在曦和公主登基为帝,陈昭行不就是后宫之主啦?
有个把控后宫的儿子,又有个称帝的儿媳妇,陈家跟着水涨船高,日后官运亨通,更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本来女子称帝超乎了陈尚书的想象,他心里正有些没底。被朋友这样一恭维,他转念想又觉得对方说得很对。他儿媳妇是皇帝了,作为皇帝的半个爹,在黎国他岂不是能横着走?
脚步飘飘地回到陈府,陈尚书脸上还挂着乐呵呵的笑,心中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不想一踏进门就见夫人泪眼朦胧,陈昭行脸色铁青,他顿时蹙了眉:“哭哭啼啼做什么呢?大喜的日子,把府里闹得乌烟瘴气的。”
他这话才说话,他夫人就扯着帕子抹眼泪,大声嗓门道:“喜什么喜啊,老爷你一定要为咱们儿子讨回公道。公主她、她休夫了!”
“什么?!”陈尚书的反应比他夫人还要大,急切攥着陈母的手问怎么回事:“这几年不都相安无事嘛,怎么忽然就闹成这样啦?”
“我哪儿知道啊,你前脚刚出门,后脚宫里就来人了。我本来以为是来接咱们进宫享福的,谁知道他们将昭儿从公主府送了回来,还留了一纸休书,只说昭儿与新帝再没有关系。”
陈母哭着还骂骂咧咧,十分为自己儿子抱不平:“曦和公主做得太过分了。昭儿好歹陪着她好几年,这一朝登天她就把人给踹了,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吗?”
说着陈母就念叨起了往事,谴责宁夏不孝公婆、不侍夫君,完全没有个女人该有的样子。陈尚书听得额头青筋直冒,直呵道:“够了!”
要是胡咧咧能够管用,陈尚书保管能够骂上个几天几夜不带重样的。可是没用,还容易给陈家惹来灾祸。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到了地狱,禁不住这大起大落带来的心理落差,陈尚书心口疼了起来。
他坐着缓了缓,问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陈昭行到底发生了何事。陈昭行脸色非常不好,不过没有开口说话。陈尚书没辙,只得穿戴好官服官帽,进宫见了宁夏一趟。
面对掌握生杀大权的宁夏,他肯定不敢直接问为何要休弃陈昭行,就迂回地打探自己儿子犯了何错。女子被夫家休弃尚且需要犯了七出之条,这没道理男子被休弃毫无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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