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郡主若有所思:“月老庙?”
“这不是临近过年了嘛,每年过年前咱们无忧镇的月老庙都有不少人前来祭拜,姑娘可瞧见远处那颗大树?”船工指着镇子里的一棵树,离得比较远,依旧能看见那棵树上挂满红绫。
其他船工凑热闹道:“那就是月老庙里的百年月老树,同心同意的俩人将写着对方名字的红绫挂上那棵树,日后便生生世世不分离。”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虽然知道只是这种东西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但九郡主还是记了下来。
而且,到现在她还没问阿月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可以趁这次机会骗出阿月的名字。
她打定主意,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船上,想去看看阿月醒了没有,刚上船,有人看见她便诧异道:“姑娘没有同他们一道下船吗?”
“没有呀,我在后面看别人忙活呢。”
“哎,那我方才真是说错了话。”船夫说,“那位昏睡的少年之前醒了,问我你在那里,我以为你同周公子他们一道下船买东西去了,便说你下船了,那少年便去镇子上寻你了!”
九郡主愣了下:“他不会是一个人去的吧?”
“好像是一个人?”
“……”
九郡主掉头下船。
阿月是个路痴,他想一个人去镇子上找她,最后没找到她反而能将他自己弄丢了。
路上碰见抱着一大堆有的没的回来的周不醒和宋长空,听说阿月醒来之后就下船独自进镇,两人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闹着要去看阿月笑话。
九郡主多少想给少年挣点面子的:“阿月也没有特别路痴,有时候他还是能找到回来的路。”
“那哪是他自己找到的路?分明是路上留了他自己才认识的记号,再加上路况显眼,他对附近也稍微熟悉一点……你看他这次到个完全陌生的对方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周不醒语气坚决道,“他要是能自己找回来,我把头砍下来给你们泡酒喝。”
“那多恶心,我不要。”九郡主嫌弃道,“你把之前从我这拿走的钱都还给我。”
宋长空也说:“周不醒你最好现在就把钱还给我兄嫂,等会被阿月知道你骗我兄嫂钱,他一只手就拧了你脑袋。”
“那不成,阿月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想拧我脑袋起码也得两只手。”周不醒死猪不怕开水烫,“况且,他那封蛊钉还得靠我帮他稳着,拧了我脑袋谁帮他稳封蛊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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