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怎么有这个想法……思路一下跑得太远了点。她收回思绪,可脑子又不听使唤,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今天在麦当劳都想起的那句话,它就像一个恶魔一样,如鲠在喉、蠢蠢欲动,她怎么……
“啊——!”
她怎么不看路呢?!
秋云总结了一下,这个春节过得诸多不顺,大概是因为1988年是龙年,而她属狗,小时候胡同口那个算命瞎子说过,龙和狗是相冲的。她当时哼哧一笑,不以为意,权当做是封建社会的迷信,但是现在,她躺在王晨家的床上动弹不得,心里竟隐隐觉竟有些相信了。
是的,秋云那天骑车不看路,直接跌入一个大坑,不仅摔了个鼻青脸肿、手脚挂彩,还成功地把自己的脚给扭到了,不仅第二天的挂纸售卖停止了,连现在的一日三餐都只能指望王晨来照顾。
“要不要我去东郊的归云禅寺,给你烧个香,拜个佛?”
“有那闲心,还不如给我削个苹果。”
王晨笑睨秋云一眼,拿起水果刀,递给秋云。
“干嘛?”
“你是脚扭了,手还是好的。”
秋云只好自己削起来,一边削一边叹气:“大晨,你说我这个春节,我真的也太惨了。无家可归不说,年夜饭没得吃,初一初二忙不迭做生意,初三莫名其妙拉肚子,然后还把自己摔成了这个样子。”
“你就是太累了,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好,人一疲劳,抵抗力就下降,也容易出事。”王晨安慰她,“这两天你就好好躺着。开学了你跟梁老师申请一下,学校有助学金的。”
秋云手里的苹果皮适时断了。那天出了麦当劳,再没见过梁禾。这是正常的吧,假期,怎么会天天见?就算是在学校,也不一定天天能见到吧。再说,有没有见到,又怎么样呢?
她换了个角度,继续削:“开学了看看。对了,大晨,”她想起一事,停下来,“你有没有见到我的手套?”
“手套?”
“就是那双黑色的皮手套,你见过的。”
“哦,想起来了,刘丹给你的。怎么,不见了?”
秋云将最后一点皮削掉,对切了一半,递给王晨,“我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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