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实话！”
张英杰和余敏相互瞧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点头，回答赵媛，“是的。”
“刚开始是我。”张英杰率先开口说起自己这一年来的情况，“贺芊芊刚死的那半年，我几乎每天都梦到她。”
“她跳楼的画面每天都在梦里出现，一遍又一遍，醒来后头还特别疼……”张英杰提起这事的时候，表情显得特别的痛苦。
“你怎么没跟我说？”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赵媛十分的心疼。
“我跟你说过了，你说我这是压力大造成的，后来你不是还让我去找了你那个学心理学的朋友吗？”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赵媛听到张英杰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们是因为贺芊芊自杀受了刺激，所以导致精神不好，才让你们去看心理医生的……”
“看了医生，情况反而更严重！”张英杰皱着眉头说道:“医生开那安神的药，入睡确实快，但是一睡着就是恶梦，还不如不吃！”
“只要不睡觉，就不会做恶梦，不做恶梦就不会被吓醒。”
“所以，你那段时间精神那么差，都是因为做恶梦？”赵媛恍然道。
“是的。”张英杰脸色不善的点了点头。
张英杰心里有鬼，在心理医生询问他情况的时候，他不可能告诉心理医生贺芊芊是他杀的。
因为没有说实话，心理医生就按失眠的症状给他治疗，这催眠的药反而给贺芊芊提供了便利条件。
“那，那现在呢？”赵媛一脸担忧的看着张英杰问他道:“还会梦到贺芊芊吗？”
“有，但不是每天。”一想到梦里的各种惨死方式，张英杰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但是，只要一睡着，恶梦就来了！”
在梦里，贺芊芊得意的笑着，说要让他尝遍各种死法。
这大半年年来，他已经梦到了上百种死法，他现在特别害怕晚上，特别害怕睡觉。
但是不睡觉他就没精神，没精神工作上就容易出错。
这大半年来，公司因为他的错误决策损失惨重，要不是靠着那几个富婆的注资，他的游戏公司早就破产倒闭了。
虽然他哄着那几个富婆投了钱，但是富婆们给的那些钱根本只够维持公司日常开销，想要开发新游戏，还需要很大一笔钱。
还有那几个富婆，也不是好敷衍的，他现在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要应付那些富婆，回到家还要照顾余敏，他感觉太累太累了！
“那你呢？”赵媛把张英杰痛苦的模样看在眼里，她稍微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转眸问余敏。
“那个叶医生说，贺芊芊跟你说话，是不是真的？”
“是。”余敏看了看自己丈夫，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婆婆，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即点头回答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因为怀孕产生幻听什么的，我还特地去看了医生，检查也做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后来，我也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说我这是精神分裂，但是因为吃药对孩子影响大，加上我有先兆流产的情况，所以她并没有给我吃药。”
“但是我很肯定，我没有精神分裂，我家也没有精神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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