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次岑吞舟请那官员来家中会面吃酒,她在那官员短暂离席的时候,忍着害怕,强逼自己跟出去,与那官员说话。
那官员果然被她几句话哄得松了口,还被她带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空屋子。
只是不等发生什么,屋门就被赶来的岑吞舟一脚踹开了。
岑吞舟当时的表情,江袖每回想起都心虚得不行。
赶来的岑吞舟此前也喝了不少酒,被醉意熏得失了分寸,差点废了那官员。
后来岑吞舟酒醒,处理好残局,就让人收拾她的衣物,把她带出了家门。
江袖以为岑吞舟不要自己了,吓得跪地求她,哭着喊着保证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自作聪明,让岑吞舟别把自己送走。
岑吞舟站在马车边,就说了两个字:“上车。”
江袖不肯,她连滚带爬地往回跑,想要死赖着留下,结果被岑吞舟捞回来,扛上了马车。
江袖在马车上哭得快抽过去,岑吞舟才给她一句准话:“去明德书院待一年,一年后要再干这种蠢事,我就把你送出京城,以后你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就算把自己糟践进泥里,我也绝不管你。”
江袖这才知道,岑吞舟不是不要自己了。
她又是一通哭,不同的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进书院之前,岑吞舟还带江袖去城王府,让诚王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教她如何用最简单的手法易容,遮去脸上的疤痕。
江袖易容后的样貌看起来很普通,但江袖很喜欢,只是她听说明德书院里读书的都是官家女,她自己一个人过去,难免胆怯,故而忍不住跟岑吞舟商量:“半年可以吗?”
岑吞舟,冷酷无情:“两年。”
“一年!就一年!”江袖吓得再不敢讨价还价。
书院的生活一开始是很煎熬,不过后来,她还是在书院里待了两年,因为她在那认识了不少好友和先生,让她非常舍不得,岑吞舟也支持她多待一年。
而她的自卑和对官家女的畏惧,也早在跟同窗的相处中,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再后来,她去掉易容离开书院,重新回到岑吞舟身边。
因为不能让人知晓她的身份,所以她必须跟在书院里认识的朋友做诀别,可那段在书院生活的记忆对她而言,宝贵程度仅次于跟岑吞舟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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