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姝听出岑鲸话里的意思,让她不用太过忍让,当即便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
之后三人又聊了些别的,期间岑鲸一直都保持着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岑奕这个名字,和她没有半文钱关系。
晚些陵阳县主回自己的院子,白秋姝回隔壁屋,岑鲸坐在床边泡脚,倚着床柱默默出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等反应过来,盆里泡脚的水已经凉了。
挽霜端着热水从屋外进来,见她呆呆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岑鲸摇了摇头,说:“今年冬天,似是比往年要更加冷些。”
挽霜将热水沏进床边摆放的小壶中,方便岑鲸半夜口渴倒来喝:“京城自然是比青州要冷。”
岑鲸笑笑,没再说话,挽霜不知道,她拿来比较的“往年”,正是京城的往年。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身体比以前更加怕冷,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睡了。”岑鲸把脚从盆中抬起,用布擦干,躺回到了被子里。
挽霜依言将屋内烛火一一熄灭,只留下最后一盏拿在手里,退出屋外。
第50章 “我要是没穿越该多好啊。”……
岑鲸和陵阳县主都不是爱早起的人,更何况天冷,暖暖的被窝谁不爱,所以等她们起床,用完饭,再到收拾好自己从温泉庄子出来,已经是中午。
岑鲸和陵阳县主共乘一辆马车,出来时没太注意,等到月华寺所在的月华山脚下,岑鲸踩着脚踏从马车上下来,回头一望,发现除了马车前头开路的侍卫,马车后面竟然还坠着两队长长的人马,这些人里头,有一部分穿着县主府侍卫的衣服,还有一大部分穿着样式相同的黑衣,腰佩长刀。
岑鲸略有些吃惊地问陵阳县主:“怎么带那么多人?”
陵阳跟着从车上下来,她拉住岑鲸的手,撇了撇嘴角,说:“你不知道,打从你到我这养病,燕兰庭就陆陆续续安排来好多的侍卫,平时我要出去也不见他们跟一跟,今天知道你要出门,一下跟来了大半。”
陵阳虽然喜欢排场,却也从未往外带过那么多人,她不高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防着我,我又不会把你拉去卖了,他要不要那么小心翼翼。”
岑鲸哑然,也有些意外燕兰庭会这么大手笔,派这么多人来保护她。
岑鲸不知道自己当初那一死给燕兰庭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还有她在书院被挟持的一幕,又给他增添了怎样的忧虑,若非怕白志远起疑,这些侍卫早就登门进了白府,又怎会等岑鲸到陵阳县主的温泉庄子上,才被叫来发挥作用。
陵阳县主不想跟岑鲸多聊燕兰庭,拉着岑鲸就往山上去。
最近接连大雪,一直到昨天晚上才停,月华寺的僧人怕发生意外,除了加派人手打扫石阶上的落雪,还会派和尚到山脚,好言把等着做生意的轿夫劝走,免得有谁坐人力轿子上山,半路打滑失足,赔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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