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年幼体弱,继位后,大权自然是落在摄政大长公主萧卿颜手中,元阁老与萧卿颜沾亲带故,只要萧卿颜的母亲还在一天,元家必不会与萧卿颜作对。顾太傅虽是保皇党,却也无能得很,根本不足为惧,特意在辅政大臣中加上他,纯粹为了安抚保皇党一派。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皇子居然死了。
大皇子夭折的消息并未传出宫中,下午的时候,一辆不带任何标识的马车行到了相府后门,乔装打扮的萧卿颜从车上下来,入了相府。
萧卿颜到时,岑鲸和燕兰庭正在招待燕家那些从老家赶来的亲戚,他们明日就要离京回乡,走前特地再来见一见他们燕家的新妇。
燕兰庭的叔伯婶娘并非什么恶人,就是对幼时父母早亡的燕兰庭并未给予太多关心,又管不好家里的下人,让燕兰庭在小时候受过些委屈。
陈年往事燕兰庭自然不会再计较,可他们却心虚得紧,因此来京也不敢带家里的晚辈,更不敢在燕兰庭面前摆长辈的款,和和气气喝杯茶说几句话送份见面礼就走了。
送走燕家人,燕兰庭又和岑鲸一起去书房见萧卿颜。
结果一来就看到萧卿颜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两份岑鲸的功课,准确地说是岑鲸写的功课,和燕兰庭模仿岑鲸字迹写的功课。
光看字迹,萧卿颜还真认不出这两份功课出自两人之手,关键这两份功课一份放在书桌上,一份放在榻桌上,还都正好只写了一半,显然就不是一个人写的。
萧卿颜都给气笑了:“燕兰庭,你拿你仿人字迹的本事干什么不好,居然用来替人做功课?”
燕兰庭并不接话,当事人岑鲸也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还微笑着问:“你来得正好,要不也替我写几份?”
萧卿颜赶紧把那两份功课给放下,脸上写满了拒绝。
岑鲸拿起功课,坐回到榻上继续写。
燕兰庭端起茶壶给岑鲸沏了杯茶,放到榻桌一角,又把下人刚送来的茶点端到了榻桌上。
岑鲸看点心碟子上有云记的标识,问:“玉蝶楼送来的?”
燕兰庭拿了一块送到岑鲸唇边:“新品,尝尝。”
岑鲸就着燕兰庭的手一口咬住,只尝了一口,便摇头不肯再吃:“太甜了。”
一块点心也就两口的大小,燕兰庭顺手把岑鲸吃剩下的放进自己嘴里,才入口就蹙着眉头去给自己倒茶水:“确实太甜了。”
萧卿颜在一旁看着,觉出不对劲来,视线在岑鲸和给燕兰庭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迟疑着问道:“你们这是……勾搭上了?”
燕兰庭手一抖,茶水险些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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