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宋岩慌慌张张地从他身上起来。下床才走了一步,陈非池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的胳臂,往后一带,顺势将她抱坐在了膝上。
“躲什么?”陈非池抬眼,欣赏她颤动如飞蛾的眼睫,指尖伸过去触碰,“明明什么都做过了,还害什么羞?”见她躲避,他拍了拍身下那张松软的床,声音调笑:“从前你不也和我一块儿在这儿睡过吗?岩岩姐?”
宋岩浑身僵了下,猛然推了下陈非池,后退两步,激动道:“又没有做,你干嘛把我说的这么龌龊?”说完就往外去,踉跄般往外走去。没几步,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放开我。”宋岩泪如雨下。陈非池不放,她开始挣扎。可力气哪里抵得过男人,越是挣扎,被束缚的越紧。陈非池将她拖到怀里抱住,毫无章法地吻她。
她侧过脸不让他碰,他就吻她的颈。她抬手遮颈,他就吻她的手。越是躲避,吻落下的越密集,她却哭的更厉害了,还再次说:“放过我吧,求求你。”
又拿一双泪眼瞧他,眼神却很坚定:“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再凑到你跟前了……”
陈非池怔了下,怒吼:“你他妈给我闭嘴!”
宋岩抖了下,缩在他怀里,安静下来。
陈非池抽了纸巾,为她擦拭脸上挂着的泪,凶道:“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打走你的相亲对象的人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是我,连情侣间最普通的亲/密也是我硬拉着你做的,你那点儿良心不安纯属自以为是……”
他双手抚上她的肩,有些沮丧地说,“你以前总是嫌我年纪小,让我以学业为重,不要总是想着恋爱。可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完全可以恋爱,甚至连结婚生子都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这句,他便见她抬眼,瞧着他,眼睛眨了下,像是在确认他这句话是否属实。
陈非池急切道:“要是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银/行卡,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说完拉着她便往外去,“我们这就去。”
宋岩拉住陈非池:“我信。”
陈非池转头瞧宋岩,宋岩抬手,捏了下他的脸颊,颔首笑得温柔:“我信的,非池。”
明明她对他点了头,明明她对他在笑,明明她说她信。他却比方才更急,更气,甚至开始害怕。这是哄骗,实实在在的哄骗,她不想要他,又要离开他。
六年前,她就是这样笑着对他说“你先去美国,我马上就来”,然后狠心地将他抛在国外。血往脑子里涌,想要发火,甚至想发疯,却又死死克制,因为怕在她心上又记上他不成熟的一笔。
咬牙切齿地,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含/住她的嘴唇。越吻越热切,越吻越急迫,最后将她摁在床上,红着眼圈,解她的衣服。被子里,两人几乎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她说不能,他说知道。只是拥抱,只是厮磨,只是热吻。
她看着他因害怕而抖动地嘴唇好久,以为他在那事儿上死死忍耐,终是不忍,在他耳边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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