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什么?”
陈非池低头继续摘菜,毫无情绪的说:“气邱安衍明明和我是连襟,却执意收购东池,不顾亲情,进而迁怒到宋家。”
“既然信任我,托我当代持股人,把买东池的股份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我,就不要想隐瞒我了。”许星河眯着眼切洋葱,“我看是气你不顾东池,执意和宋岩结婚,以至邱安衍要收购东池。说不定你父母气极怕极,倒时候还想让你和宋岩离婚。”
陈非池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将菜在水下冲洗。哗啦啦的水流声,他语气不忿:“邱安衍要收购东池和我成为岩岩的丈夫没有必然关系,在商言商。”
许星河:“嗯,你这么说,你爸妈可能会信,但我不会。我了解邱安衍,我想在亚湾岛时,邱安衍就应该直接告诉你,他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他连襟,不放心自己太太以后走娘家,才要收购东池,好让自己安心。”
被许星河说中,陈非池抬起下巴,“哼,不过是为了美化自己的商业恶行找的借口。”
许星河被洋葱熏得侧过脸打了个喷嚏,半眯着眼看陈非池:“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说完回头,斜着眼继续切洋葱,“早就和你建议过了,省点儿力气,走宋苑这条路。宋苑的新手机号我这儿有,我给你,你直接告诉她,她丈夫的所作所为。以宋苑那脾气,必然和邱安衍拼了命的闹。你别看邱安衍是个控制狂,他最怕宋苑有什么闪失了,宋苑要是死了他甚至会跟着去死。这样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陈非池叉腰,“我说你这人有没有点儿同理心?不说她是岩岩的堂姐,她现在可是个孕妇,我怎么能对一个孕妇下手?”
许星河又侧脸打了个喷嚏,带着鼻音说:“那你就等着东池被邱安衍收购吧。”
陈非池斜睨许星河:“我知道你是宁董事长的干儿子,而宁董事长又是邱安衍的舅舅,所以你们交际圈重叠,很多关系共用,邱家不会对你起疑,你也就拿得到邱安衍的病历本。但邱安衍毕竟是宁董事长的亲外甥,宁董事长应该不会把邱安衍当仇人,没有防备心,对你将邱安衍的事儿知无不言。”
“嗯哼?所以你的结论是——”
“宋苑是你的前女友。”
许星河又打了个喷嚏,“这洋葱也太刺眼了。”
陈非池抽了张纸巾,走到许星河身边,怪声怪气:“你被邱安衍抢了女人,所以心有不忿,想让他们夫妻吵架。我查查从前的娱乐周刊,就知道宋苑曾和一个姓许的男人私奔过。”
许星将洋葱装盘,开了水龙头冲手:“……宋苑几岁,我几岁?”
陈非池挑眉:“姐弟恋呗。”
许星河关掉水龙头,拿过陈非池递给他的纸巾,幽幽道:“我又不好你那一口。”
说到这儿,许星河用纸巾擦眼泪,“我从前和你说我考上大学之后没去读书,休学一年。你对了下时间,觉得我之所以考上了大学不去读,是因为她?”
陈非池拿起装了洋葱的盘,走向餐桌:“难道不是?不然为什么这么意难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