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抬头,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人,只觉自己可能是做梦。
午夜梦回多少次,她满身血地揪着他的领子,问为什么不救她,她说她好痛……
也许夹杂着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一向能言善辩的云芽这会儿面对男人,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太干脆的样子与往日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像。
“呃,我、我没死,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因为别的原因……呃,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师父……义勇”
平静的蓝色眼眸泛起波澜,氤氲而起的雾气,最终化作两行清泪,富冈义勇哭的无声。
云芽,卒。
【宝贝儿】
【五百万哭了!】
【这可是价值五百万的眼泪】
【云姐云姐你醒醒】
【芽芽,我教你怎么做,闭眼亲就是了】
【云水之欢倒不是不行】
【这里是院子!鸡妖够啦!】
【我哭出东非大裂谷】
别说
云芽不知道富冈义勇的眼泪为何,他本人也是不清楚的,这样面面相觑的模样还挺滑稽。
最终云芽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双臂,将富冈义勇拥入怀中。一个怜爱且珍惜的拥抱,亦如她对这个男人的全部感情。
那么多解释的话,都不如这一个真实温暖的拥抱。
“我在这里。”
作为曾经水柱的继子,云芽自然在富冈义勇家住下来,还是原来的房间,她的物品基本没动过,只是蒙上了一层灰。
【看来水哥哥没打扫过】
【以为云姐死了,水哥就再不敢踏入了吧】
【毕竟光是想起死去的姐姐和锖兔就不行了,还要加个继子】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谢谢,我有被虐到】
云芽回来的消息被产屋敷耀哉散播出去,得知情况的炭治郎、玄弥等人急冲冲地赶来水柱宅邸,看到的就是一脸神游天外的水柱和在灶房忙碌做饭的女人。
这一副和谐小夫妻的样子倒让人生出一种云芽从未离开过的错觉。善逸鬼哭狼嚎地扑过来,被云芽好好顺毛了一番,但这个少年看起来是比一年多前坚定了。
继子完整无缺活着回来的消息传开,头两天水柱宅邸热闹的像是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包括主公大人自己都过来蹭饭。
云芽看着能结伴去残奥会的九柱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好歹都活着。新一辈的炭治郎玄弥他们活蹦乱跳的,看起来神采奕奕。顺便一提,玄弥与实弥终于破除隔阂了。
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啊,弹幕姐妹儿看着大家抱团痛哭,阔别一年它们似乎更加激动了。
浮云悠悠,日头正盛。
院子里她种下的树茁壮成长,这让云芽高兴的很,疯狂去盘了一会儿树,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拎着水桶来浇水,她刚拿着木瓢要去浇,手腕被轻轻扣住,身后传来磁性的声音。
“不要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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