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却突然道:“世间难道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么?”
南屏闻言回过头:“你担心在这里会被追杀你的人杀死?”
黑衣男子淡淡道:“也不是不可能。”
南屏的眼睛闪了闪:“那是你的命数,却与我无关了。”
她有时举动像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有时却又冷漠世故得像个中年人。
黑衣男子似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话,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南屏向外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回过了头,看了黑衣男子一会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走上前来将黑衣男子搬到了门边,隐在门后暗处。
如果有人从窗户往里看,是看不见他的。即使有人推开门,粗心的人也可能无法发现有人隐在此处。
南屏身子尚未完全恢复,黑衣男子身形高大,她搬起来颇为吃力,额上很快冒出了一层细汗,苍白的脸倒红润了些。
她又将房间的火堆踩灭了,原本温暖的房间陡然阴冷了下来。
南屏走到床边,取了床上的黑色外衣,才发觉那外衣原来被烘干过。
她回到黑衣男子面前,将外衣披在了他半湿的身上。为避免衣服滑下,她又凑上前去,仔细地将外衣在他下颚和脖颈处压了压。
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黑衣男子脖颈处的肌肤,南屏的手指冰凉,他的身子微热。
南屏动作一滞,下意识地望向黑衣男子,他一双古潭似的眸子此时也正看着她,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南屏很快缩回了手:“我走了。”
“你知道怎么走?”黑衣男子淡淡道。
南屏往窗外望去,只见自己身处的这件小屋似乎在一个山坳中,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烟,甚是荒凉。
黑衣男子靠在墙上看着南屏,然后缓缓道,“沿着向北的方向一直走两里,分岔路口往左边走半里,会见到一个瀑布。瀑布的右边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将石头左右各转动两次,便可见到瀑布内的秘道。穿过秘道便能回到杭城的街头。”
难怪他说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黑衣男子说完后问道:“记住了么?”
南屏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
南屏说完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对方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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