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笨拙地融入拍照的人群,不敢推开挨得近的人,双手缩起来,他的娇小身形在人群里依旧显眼,发色明艳,手臂被身边的粉发小女孩拉着一起摆了一个剪刀手。
“咔嚓”一声,白光闪过,照相机为最初互帮互助的羊组织留下了珍贵的相片,少年少女们保护着一群孩子,笑容灿烂。
灾难之后,是新生。
六月,日本的夏天到来,麻生秋也挑选好了新的住处,位于僻静之地,距离港口黑手党本部三公里之内,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与兰堂去横滨中华街吃了一顿火锅。
事后,麻生秋也后悔了,有兰堂在,火锅店的包厢不能开空调!
麻生秋也汗流浃背地回去,嘴巴残留着回甘的辣味。兰堂的情况与他相反,气温的上升有助于他缓解畏寒,可是在吃辣方面,兰堂也是被辣得眼睛湿润,鼻尖发红,用掉了一盒子抽纸,碎碎念道:“下次我只吃无辣的。”
新买的房子是典型的一户一宅类型,与横滨租界的公寓不同,房间宽敞,阳光充足,增加了私人的小院子。因为远离繁华地区,价格便宜,实际面积更大了一点。在新家里,麻生秋也立刻完成洗澡、漱口的一系列流程,洗掉了身上的火锅味。
麻生秋也如释重负地去书房吹空调。
客厅开空调?
谢谢,不敢,兰堂老婆的意见最重要,不能冷到对方啊。
过了十分钟,麻生秋也出来看兰堂的情况,忍笑地看见兰堂在捧着热水杯喝水,边喝边嘶气,下眼睑红了一圈,热水是不解辣的!
“兰堂,你要喝冰牛奶。”
“不要。”
兰堂瞅了瞅麻生秋也的坏笑,放下水杯,走过去找常温的牛奶。
麻生秋也体贴地说道:“我帮你加热。”
两人的生活起居非常和谐,麻生秋也懂得退让和包容,兰堂的性格又极为温柔,偶尔冒出来的小脾气,可以当作是生活的乐趣。
兰堂的身份却成为了“谜题”。
横滨这里,找不到一个叫“兰波”的法国人的记录。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完完全全是黑户,除了号称数个月前认识他的麻生秋也,他在横滨市就毫无认识的人,被魏尔伦彻底抛弃在了日本。
厨房,牛奶在锅里加热。
兰堂望眼欲穿。
麻生秋也转过身,发现兰堂的嘴唇微肿,有点心疼。
他的指腹轻轻抚摸兰堂的下唇,引起兰堂的注视,“这次是我没照顾好你,你陪我吃了火锅,我下次陪你去吃法式甜品。”
“你不觉得辣吗?”
兰堂的唇上被摸得酥酥麻麻,压下了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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