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青闻言笑道:“你可有证据?”
魏忠明喃喃自语道:“就是他,绝对是他!”
陆元青道:“我知道你为何这么说。你想为那魏周开脱是吗?魏周是你的儿子,对吗?”
魏忠明急道:“我不是为周儿开脱!那刘立阳不是个好东西……他,他,在镖头新婚之夜,我们前去闹洞房,等我回到住处才发现我的腰佩不知何时掉了,我只得原路返回寻找,路过镖头新房之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陆元青笑道:“难道你看到刘立阳从新房里走出来不成?”
魏忠明瞪大了一对小圆眼,“不!刘立阳竟然走进了新房,不久他爹也回了新房,然后我就听见新房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声,而后他父子二人都怒气冲冲地出了新房,然后他们父子为了那个女人就在院中动起手来!镖头似乎失手将刘立阳打伤了。后来,刘立阳就被镖头送去了湖心阁居住,没多久,那刘立阳就疯了!”
陆元青故作怀疑地看着他,激得魏忠明就差举手盟誓了,“我魏忠明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瞒之言。”又转向沈白道:“大人,我儿魏周是无辜的,凶手定是那刘立阳。此人行为不端,觊觎继母之事都能做得出,做出那采花杀人之事定也不稀罕。那孩子小时候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他母亲死后,他就到处游荡,谁知道他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陆元青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跟随邵捕头去莱州承安镖局是刘大成指使的了?他让你去那里做什么?阻挠衙门办案,还是毁灭什么证据?还是窥伺衙门的举动?”
魏忠明冤道:“镖头哪里会知道大人派了人去莱州查访?刘立阳被拘押在衙门之后,镖头就日夜不宁,他想前来县衙看望刘立阳,可是最后还是没来。就这样辗转了几日,他突然将我叫入了他的房间,嘱咐我要秘密去莱州一趟,当年我等惊慌失措,走得匆忙,镖头嘱我再去当年的承安镖局查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当年的蛛丝马迹留下。他叹气说,这些年,兄弟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如果当年之事被披露出来,恐怕那梦魇一般的公子……镖头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你们不知道,但凡亲身经历过当年之事的人,恐怕是穷尽此生,也再难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这些年过得不安稳的又何止镖头,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弟兄哪个不是心惊胆战的?所以我到了莱州,发现曾经的承安镖局已是一片荒芜,打听之下才知道,当年镖局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早就被当地的衙门归为离奇的谜案。更有人说那里闹鬼,所以这些年也再无人敢用此地,就一直荒废着。我留在那里,每日小心地查找当年是否有可疑之处留下,被邵捕头发现的那日也是如此,也怪我行事大意,败露了行迹,我认栽!”
邵鹰却冷嗤道:“也算你倒霉,遇到了我,你不认栽也不行啊!”
陆元青慢慢站起身来,似叹了口气,缓缓走到沈白身前,低声道:“大人,不如先将魏忠明收押,再问问邵捕头莱州的情形,如何?”
沈白沉思片刻,点点头道:“就依元青之意。”随后又高声叫道:“马正、张彪!”
两名衙役闻声而入,低头恭谨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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