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沈从云今日也要弹劾严嵩和严世蕃父子二人。”
“臣黄光升要弹劾严嵩父子……”
“皇上,臣沈白要弹劾严嵩父子……”
“草民方庆明(草民曹瞻)斗胆上殿,舍弃身家性命也要揭露严家父子的累累罪行……”
“邹爱卿。”嘉靖帝忽然开口,“原来爱卿在为朕守宫期间忽然离开去找寻方庆明和曹瞻,是为了弹劾严嵩父子?”
“皇上,严家父子为官以来,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那邹爱卿要告严家父子何罪呢?”嘉靖帝忽然打断了邹应龙。
“臣……”
正在此时,一名太监跑上来跪倒,“皇上,国师求见。”
“宣。”
众大臣再次诧异,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这个国师又上殿了?
国师依旧一身宽大的拖地黑袍,犹如一个幽灵般走上了大殿。他的身后跟着两名锦衣卫,一人手下押着一个黑衣人。
严世蕃只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便是一变。
“皇上。”国师欠身行礼。
“国师,你身后那两个黑衣人是何人?”
“昨夜,微臣为即将出宫的徐阶徐首辅卜了一卦,卦上说徐首辅如果昨夜出宫回府,必有血光之灾。徐首辅不信微臣之言,所以微臣便和徐首辅打了一个赌。微臣和徐首辅交换了回府的轿子,于是昨夜徐首辅坐着微臣的轿子回了国师府,而微臣则坐着徐首辅的轿子出了宫。结果在微臣去徐府的路上就被一群黑衣人刺杀,其余的黑衣人已被皇上的锦衣卫剿灭,只余下这两个活口。微臣今日上殿是要和徐首辅论个明白的,微臣要问徐首辅微臣的卜卦是否灵验。”
“可徐爱卿今日似乎没有上朝。”
“徐首辅应该很快就过来了,刚刚微臣上殿之时,徐首辅正在偏殿换衣服。”
“换衣服?”
“是,皇上。”
嘉靖帝微微诧异,正在此刻,门口的小太监又来报:“皇上,徐首辅他……”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徐首辅说,请皇上恕他殿前失仪之罪,他方能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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