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关了两天,也该放出来了。”秦惊羽坐回案几前,给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雷牧歌接过放在一旁,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今日一早。”
秦惊羽答完这一句,瞟他一眼:“你对他这样关心,直接去他房里询问吧。”
“我只关心你。”雷牧歌笑了笑,挨着她身边坐下来,揉着她的头发,长长吁气,“你知不知道,昨晚真把我吓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惊羽干笑两声:“什么怎么回事?”
雷牧歌直截了当道:“我查过,陛下从未在你身边安插有暗卫,那名灰衣蒙面人,武功高强,行迹诡秘,而且十分熟悉宫中路径,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是我朋友啊,常来找我玩,自然熟悉路了。”
雷牧歌忍住脾气,又问:“那后来掳走你的那个人,程十三,又是怎么回事?你何时跟他认识的?你们这一晚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程兄也是我朋友,在百花阁认识的,这丫头气得很,每次都是我帮他付的嫖资,呵呵。那个,昨晚嘛,我们也没做什么,找了处地方吹吹风,喝点酒,聊聊女人,谈理想谈人生……”
“羽儿!”
“哈?”秦惊羽挖了挖耳朵,无辜道,“我耳朵没问题的,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程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恶贯满盈,声名狼藉,你堂堂大夏皇子,怎么能和他这样的人结交,还称兄道弟?”
秦惊羽呵呵笑道:“人生在世,谁能没几个酒肉朋友呢?”
“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女子……”
“我……是女子?!”秦惊羽呵呵大笑,去摸他的额头,“我说雷牧歌,你是昨晚酒还没醒吧?”
雷牧歌盯着她的眼睛:“你昨日明明没有否认。”
那是她沉浸男色一时疏忽好不好……
秦惊羽随手攀上他的宽肩,眨巴着眼睛道:“你对我雪儿妹妹一直念念不忘,我也很感动,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这么多年,还没顺变啊?”
“我一直觉得,雪儿没死……”
“雪儿没死,就是我,是吧?”秦惊羽接过他的话来,摇头叹道,“雷牧歌,李一舟那个庸医就算了,等我外公下月来京,我请他老人家给你好好看看,你的妄想症已经非常严重了!”
“但是那名宫女,她说当年病重的是小皇子……”
“雷牧歌,你有完没完?!”
秦惊羽陡然抬眸,拍案而起,声色俱厉道:“我当你是朋友我才实话实说,我明华宫在六宫当中一向地位不低,这些年来没受被人嫉恨陷害,那些背地里嚼舌头的无聊小人,我可是见得多了,别看我不屑参与这些争斗,就觉得我好欺负!你要信那些谣言,那好,我们就此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雷牧歌没理她,只是低着头,蘸起溅在案几上茶水,慢慢写字,一笔一划,极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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