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打你,人家会心疼的——”秦惊羽想起一事,提醒道,“对了,我那大皇姐脾气大得很,上回追踪我到百花阁,大闹一通,害我给那老鸨赔了不少银子,这次你和妩儿的事情,我担心她会找妩儿的麻烦……”
雷牧歌听得皱眉:“我和妩儿什么事情?”
秦惊羽朝他上下打量,似笑非笑:“你不是说要去她家提亲吗?莫非你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我不过是跟她说好,做做样子。”雷牧歌轻笑,“我不信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嘎?做样子?”
秦惊羽有丝怔忡,就被他一个勾手,重重敲在额头上:“相识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额头一疼,心底微有窃喜:“我怎么知道,妩儿说你力气大,脾气又坏,暗示你对她霸王硬上弓呢。”脖子上那个刺眼的吻痕,想必也是她们三人故意弄出来气自己的吧,不能否认,当时确实有那么一丝愤怒,虽然有些师出无名……“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雷牧歌悠然一笑,“我答应你要守身如玉,我就不会食言。”
秦惊羽张了张嘴,雷吸道:“守……守身如玉?我几时提过这样的要求”
“当然有。”雷牧歌很肯定地点头,“你忘了么,我当年离京前夕,到这明华宫来跟你辞行,你请我喝酒,我走的时候,你追着喊了这句。”
“哦?”秦惊羽面上一烫,记忆里好似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她绝对是信口胡说的,没想到他竟然当了真。
他当了真,一直在遵守诺言……秦惊羽心头一动,咬着唇吃吃地笑:“你真逊,这一把岁数了,居然还是个处……哈哈哈!”
雷牧歌俊脸一红,微怒道:“笑什么笑,你这小子!”
“我没笑……”秦惊羽忍住声音,却仍是笑不可仰,“哈哈哈,雷牧歌,你个笨蛋,谁叫你去那么远的边陲军营,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自然是没有女人的,若是留在天京跟着我混,保准早已名声在外一—”
“你还笑!”雷牧歌伸手来捏她的鼻子,“我如今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秦惊羽拍开他的手,微微喘气:“那个,你自己人笨,怪得了谁,我说雷牧歌,你……”
“怎么还是叫我全名?””他剑眉轻扬,正色道,“四年来我信守承诺,你也该记住你当日说的话,不能言而无信。”
秦惊羽愕然:“我说什么了?”记得那日自己与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个酩酊大醉,半夜还吐了来着,至于说了些什么话,全然不记得,总不至于,是自己把那最最要紧的性别秘密全盘托出了吧?!
“你说,等我回来,你就叫我牧歌,我这回来都有一个月了,也没听你改口……”
原来是这个,吓她一跳!
不就是换个称呼吗,这还不简单,张口就来:“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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