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身边人一锭白银抛了过去,那掌柜边接边殷勤询问:“公子要大夫不,镇上李大夫的医术那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
“不用。”简短一句,他抱着她稳稳上楼,转过长廊,走进房间。
房间在长廊尽头,位置僻静,也很亮堂,通风采光都很好,床榻家具业都是整齐洁净,萧焰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关了窗,又取了被褥给她盖上,此时正好响起敲门声,他应声而去,从 小二手里端了热水回来,为她梳洗整理。
秦惊羽软软靠着,任由他种种动作,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寝宫,不论晨昏,他都是这样细致侍候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只是陌生的环境,虚弱的身体,提醒她曾经发生的一切。
假的,都是假的
“够了。”她淡漠开口,只觉得身心皆疲,连说话都累,“现在的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不需要你再绕圈子,斗心思,惺惺作态。”
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怀中,抬头对上那双黯然失落的狭眸,听得他苦笑:“你便是这般看我的么?”
秦惊羽笑了,笑得悲怆,那种从五脏六腑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凄凉,让人不忍再看:“我该如何看你呢,萧焰?”
“别这样叫我,殿下,还是叫我燕儿,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殿下,你也不是”秦惊羽收起笑容,淡淡道,“真正的燕儿,应该是南苑中的萧皇子吧,这一招李代桃僵,当初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着实不错。”
静默了一会,萧焰点头承认:“是。”
秦惊羽撇过脸去,望着窗外新绿的树枝,寒冬过去,冰雪消融,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院子里已经有了春的气息。
冬天已经渐渐离去,她的心却留在了那冰天雪地,寒潭深渊。
她的春天,在听到那一声二弟之后,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饿了没有,先喝点水,我叫人去催下饭食。”温热的水杯凑到嘴边,带着一股诱人的暖意。
秦惊羽看着水杯,随手一拂,杯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水花溅开,瓷片碎了一地。
萧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俯下身去收拾。
秦惊羽望见他清俊瘦削的身影,无力阖上眼,此时此刻,要做到心如止水,还有些难度,但她会努力,她一定能的
修长的手指拂开她鬓边垂下的发丝,她身体一僵,感觉到他温柔如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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