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舟你给她看看,自上回服药之后,可有什么变化。”雷牧歌说着,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轻缓弹奏。
李一舟走过来,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默然一阵,才道:“情况还不错,看来这半年多没有发作过,现在药力正在慢慢渗透,跟穆老先生想的差不多,再控制个一年两年,等幽朵儿的下一颗解药炼出,应该没太大问题。”
雷牧歌又追问几句,听说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又弹了好一会,这才停了手,给她拈好被角,与李一舟一道走了出去。
秦惊羽睡了小半日方才醒来,依照外公穆青以前所教的吐纳之法静坐了一会,再睁开眼,说不清是清心咒的功劳,还是那丹药日益深入的效力,只觉得浑身舒爽,四肢轻盈,不由得面露喜色,从榻上一跃而起,收拾整齐走出门去。
走到船头,但见白烟袅袅,炉火红旺,船家正在烧火做饭,两名浆手帮着择菜,水盆里是几尾才钓上来的鲜鱼,旁边锅里熬着鱼汤,浓郁的香味惹得人口水长流,雷牧歌与李一舟正站在甲板上低声交谈,其余人等均是围坐在一起高声说笑,夕阳西下,落日的光芒映照在水面上,撒下点点金芒,好一派安静和平的景嘉
秦惊羽看得有点恍神,一丝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涌上心来,这场景,是在哪里见过的么?
“起来了?睡得可好?”雷牧歌大步走过来,打断她的思绪。
“还好。”秦惊羽定下神,见得众人站起身来作势欲拜,赶紧摆摆手,示意免礼山
雷牧歌看着她红润的脸色道:“气色还不错,看来这回带琴是带对了!”
秦惊羽转过头来,朝他低笑作揖:“有劳雷将军当我的专属琴师,每日用心操琴,恪守职责……”
“那怎么行!雷是一军统帅,日理万机,整天弹琴奏曲像什么话?”李一舟适时过来,失在两人中间,朝雷牧歌笑着伸手,“你不是随身带着穆老先生的曲谱么,给我看看,我也不抢你的功,咱们轮着给殿下弹,隔日一换!”
雷牧歌双手背在身后,动也不动:“真不巧,那曲谱去西烈的途中不慎掉了。”
“掉了?我怎么不知道?”李一舟哼道,“那你默一份出来。”雷牧歌轻笑道:“干嘛那么麻烦,你只管负责沿途食宿安全就行,弹琴之类的小事就不必操心了。”
李一舟不满嘟囔:“凭什么啊?”
雷牧歌不紧不慢道:“凭我是主帅,你是副将。”
“殿下,你听到没,他以权谋私!”李一舟气得哇哇叫,侧头要告御状,没想到她已经走远,去那边看船家做饭去了,由得他俩在那里掐架斗嘴。
等她人一走远,两人立时结束争斗,换上一副正经神色,走到船舱处。
“你确定他……没有跟来?”李一舟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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