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的束缚忽然一松,沐云河趁相天逸弯腰时又是一脚,将他踢翻。接着便迅速绕到相天逸的脑袋后面,解下丝绸发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小间里的形势蓦地倒转,砸门声更大。
相天逸如一条搁浅的大鱼般疯狂扭动身子,企图挣扎,而沐云河像一株随水流摇摆的水草,任他撞到东撞到西,死死地不松手。
门终于被撞开了。
四五个船员接连踏入,小小的空间立刻拥挤起来。
一人拎起沐云河,还有两人去扶相天逸。
可是相天逸拒绝被扶,他在发脾气,仍然在地上扭,并且喊他们都滚出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只能出去。
趁这个机会,沐云河也跑了出去。
舱外已经是夜间了。
这几个船员对沐云河而言都是陌生面孔,她没见过。
她对他们没兴趣。
她又跑到了舱门边:“有天晚上我看你实在难受,想到杂志上说的,就建议你是不是吃药。那是你第一次动手打我,我挨打了我都很懵,因为觉得自己是好心。你让我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就伤到了你的自尊心——”
相天逸终于回血完毕,他一轱辘爬起来,气势汹汹踏出门来,口中说:“你是不是想死?”
沐云河见状就往船舷边跑。而两名船员立刻上前拉住相天逸:“小老板,冷静!不值得嘛!”
夜晚的海风里,沐云河的声音清凉凉地带着水汽:“你生气,是因为我说的是对的。你会想,沐云河为什么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别急,你把我带上船来,不就是想问我哥和我父亲在哪儿么?你听我讲完,我就告诉你。否则你杀了我,我哥还是可以揭发你。还是你想和我一起去死?那你不管你爸爸了吗?”
“放开!”相天逸挣开了左右,冷沉沉的眸子盯着沐云河:“你别想装疯卖傻混过去,这里快到公海了,船上都是我的人,你只能听我的。”
“是吗?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敢听我说故事呢。哪怕我的故事是编的,你听一听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相天逸就是不想听,也不知为什么,这女人讲的故事鬼气森森,听了让他心里发寒。
他脱口而出:“这里不是讲故事的地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绑你的手脚,不封你的嘴巴?”
沐云河:“因为我跑不掉?”
相天逸:“你很聪明。但是我现在改注意了。”
方才在小间里发生的一切,可以当成是相天逸的人生耻辱。
他本想报复这个女孩,却莫名其妙地掉进了她的节奏里,还差点被她反杀,还是在这么多船员的面前!
他得把场子找回来。
他对着沐云河抬起了下巴:“你刚才说什么?我不行?我不行就不行吧,行的人可是有很多的。”
这打哑谜似的说话,周围船员都摸不着头脑。
只听小老板下令:“找跟绳子来,把她给我绑起来。再给我找把小刀来,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逼供。”
周围船员一惊,有人想要阻止,但有人已经得令动手去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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