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停了一下。
“嗯?”
“……他十五岁的时候和几个哥们儿搞结拜仪式,找了个空饮料瓶,用小刀把手割破,大家滴了小半瓶血,比你家小孩可怕得多。”
喻帆调侃道:“记得这么清楚,一定是初恋。”
“不是,”丛蕾笑了笑,“我?邻居。”
喻帆:“你十五岁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叛逆?”
“叛逆倒称不上,但有过很?灰心?的日子?,”丛蕾平静地说,“我?们家条件不好,叛逆也?是静悄悄的,不会给家里惹麻烦,只是不爱说话,总是自?己闷着想各种各样的事。”
她的话让喻帆倍感惊讶,久久没有接话,丛蕾只得给自?己解围:“你应该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没有,我?以为……你是很?张扬的那?类女孩。”喻帆像是刚刚才认识她,“我?家条件可能比你家更差,我?从?乡下一路闯出来,在去县城读书之?前,每天都会帮父母喂猪,割麦子?,翻地耙地,我?那?时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就是做农活。”
喻帆的言谈举止看不出任何在农村生活过的痕迹,丛蕾和他的地位悬殊太大,其实?一直有点别扭,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体面,让人看不起,可听到喻帆这段过去,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原来他们人生的起点是相似的,她甚至感到了亲切:“你能走到今天,很?厉害。”
“不敢说厉害,但我?确实?付出了超过旁人百倍的努力。”
段峻和冷千山出来小聚,包房里,他支开服务员,说道:“我?和温韵约了后天试戏,你真的不来看看?”
“不来。”
“你不是对她另眼相待?”
“我?哪只眼另的?”丛蕾拒绝了他那?么多次,他如果还去坐她的冷板凳,贴她的冷屁股,脸皮不如扯了扔了。
段峻没和他硬掰:“剧本你翻了么,男主角很?适合你。”
“翻了两页,不感兴趣,不演。”段峻的新戏男主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偏执症患者,冷千山认为自?己是一名阳光开朗,心?胸开阔,为人大气的好青年,但奇怪的是他从?出道起演得最多的角色就是神经病,后面再?找他演神经病的,他一概拒绝。
“那?太可惜了,里面好几段亲热戏,”段峻没有一味劝他,只是说道,“不知道哪个男演员这么有福气,能和温韵搭戏。”
“和她搭戏很?荣幸?”
“硬件摆在那?里,你觉得呢?”
“没注意过,非礼勿视,我?的眼珠子?不像你一样喜欢乱盯人,”冷千山冷声道,“你还没试戏,就打算定她?我?记得方溪也?想要这个角色。”
“方溪的气质偏清新,脸上没有欲望,来这个片子?,不够味。”段峻说道,“我?要丰腴的,年轻的,将熟未熟的,最好像一颗蜜桃,只要温韵的面试不是无药可救,都在我?的首选范围内。”
“你怎么不去煎个夹生蛋?”冷千山听着刺耳,“她哪里像蜜桃,哪里有欲望?”
“这些?都可以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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