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段峻喊道,“石胤, 把你?的肌肉收起来,绷得?太紧了。”
石胤光溜着身子被丛蕾摆布,难免有些拘束。丛蕾劝他:“你?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就行, 我不会对你?有其他想法的。”
石胤:“……谢谢。”
他放任自己的肌肉变成?一摊软晃的脂肪,丛蕾先?把石胤的躯干擦了一遍,随后抬起他的手, 擦他的腋下,石胤怕痒,眼皮露了馅,他们重新来过。第三次打板,丛蕾顺利擦到石胤的大腿,又出了岔子。
段峻拿着扩音器:“温韵,石胤皮肤都红了,这是你?老公,你?在搓铁皮吗?”
石胤嘀咕:“还好我干净,没给搓出泥。”
片场笑成?一团。
石胤敷着冰毛巾,给身体降温褪红,大冬天的,他冷得?瑟瑟发抖,皮肤都透出了乌青,丛蕾羞愧难当?,要不是她想着冷千山的行踪,手上?失了轻重,石胤也不用受这份罪。
她讷讷地?给石胤道歉,石胤却让她不要在意,丛蕾给他倒了杯热水,石胤打趣道:“有你?这待遇,我还能再?被搓两?次铁皮。”
丛蕾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宽心,决意后面要一次过,然而她的情绪接连被打断,又急于求成?,反而掌握不了火候。眼神不是过于炙热,就是过于清淡,段峻调整了她好几次,手把手给她示范,说道:“照顾邹海阳是孟宜安生活中再?平凡不过的一部分,她已经习惯于做这件事,就像吃饭睡觉上?班,你?既要带着爱意,也要有死水似的庸常。”
丛蕾能体会段峻说的每一个字,那种庸常她切身经历过,可是她对丛丰没有爱,只有责任,所以当?她看着邹海阳时,有的也只是责任。这是冷千山给她指出过的弊端,她完全依靠自己的体验来靠近人物,至于体验不到的,只能依靠生硬的模仿,她可以做到激烈的情感爆发,却无法复刻爱中的细枝末节。
丛蕾带着沮丧收工,推开酒店的门前,她曾设想过冷千山会不会坐在沙发上?等她,和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转一圈,再?得?意地?说其实他没走。现实是她多?虑了,房内空无一人,手机也静得?像是出了故障。
平时拍完戏,她的时间总被冷千山占得?满满当?当?,他们的生活黏得?紧密,有万千值得?分享的事,聊着聊着就笑,笑着笑着就吵,吵着吵着又滚到一起。如今热闹散作无处不在的窒闷,丛蕾不愿总想起他,她打开窗户,让风吹走冷千山的气味,点开了许久不曾登录的微博。
她的本意是刷点搞笑段子,放松一下大脑,却还是没躲开冷千山的名字。
丛蕾看见这几天有关自己的新闻,嘴巴逐渐张大,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首先?,《猎雾》的片场照被人传到了网上?,他们都保持着剧中的造型,丛蕾乌黑浓密的长发瀑布般垂到腰间,宽大的病号服将她衬得?玉骨凝霜,冷千山西装革履,微垂着头?,金丝眼镜滑到高挺的鼻梁中间,捋起她的头?发,眼波溺人。一个楚楚可怜,一个清贵俊逸,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无限遐想。
大家都知?道这是电影在炒作,但并不妨碍众多?画手写手大大们就这张图开始了五花八门的创作。就连之前冷千山暴打她的传闻,也被衍生成?了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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