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心想。
“好像谁都是一样的。“
没有人回馈给她对等的喜欢。温柔不是喜欢,至少她知道李观绪的温柔是可惜和怜悯。
可是钟雪无法正面定义喜欢,就更不用提定义爱。如果她可以把爱量化,那么完成任务就轻而易举。比如说她和李观绪睡一次就好感度+1,讨论一次他痴迷的机器人,好感度+2,诸如此类,直至这个男人无可救药地爱上自己。
钟雪觉得自己应该停止白日做梦。
只是她确实对如何搞一个新开局毫无头绪。《道德经》读的好像太多了,虚无主义的文学和作品也看太多了,连佛偈也囫囵吞枣地被她吞读。于是她想不到,男人除了肉体还能吸引她,还有哪里能让她沉迷?
大多数人都在追权求名,恭俭背后是隐忍,退让之后藏后进。大家的思想掰开揉碎,掉下的内核粉末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那要爱人还能怎样?钟雪原以为自己规划完美—先进行肉体冲击,因为享受快感而愿意去包容一个人的俗气,夸赞他的可爱。可是竟然行不通。
钟雪把这归咎于李观绪太过短暂的停留。
她想:无论单枪匹马地去爱上谁,难度都是一样的。
是李观绪还是别的人,应该都可以。
那就再试一次,可是这次要有更缜密的计划,不能这么随性而为。可能至少要让对方在大众概念上喜欢上自己。
一个小时以前钟雪就收到了林冠未的好友申请,静悄悄推开家门的时候,她点下选项。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发消息,却都各怀鬼胎。
钟雪在好好思索如何先让这位高中生喜欢上自己。
林冠未在另一边已经对睡到钟雪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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