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女人的命也没好到哪里去。北魏军队追着蠕蠕打,蠕蠕一逃亡就先丢下老人女人。落入魏军手中的柔然女人经常被从上到下玩到死,不死也残废。遇上家中有人是被柔然人给杀了的魏人,柔然女人更是会被施暴到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死去。
所有正常人想不到、也不可能会去想的变态酷刑会被轮番用在没杀死过一个人的女人身上,以“报仇”为名的迁怒与屠杀时时刻刻都可能降临在魏女与柔然女人们的身上。
熙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约突邻部的首领就曾把约突邻部的女人们丢在一边当诱饵减缓魏军追上来的速度,全然不顾这些女人不少都怀有身孕——战争需要人力,人力从哪儿来?总不会是菜地里长出来的。蠕蠕们有事没事都会去造人,美其名曰增加兵力。
叶棠与拓跋浑等人所在的主力忙着去追击约突邻部的青壮,约突邻部的女人们就落到了其他魏军的手里。
通常而言,战场上谁捡到什么宝贝那宝贝就算是谁的。不会有位高权重的将军会去阻止下头的将士亵玩俘虏的柔然女人,毕竟男人用女人发泄在将军们看来是正常的。不少将军自己也喜欢凌虐俘虏。
于是等叶棠回来的时候,约突邻部的女人已经死了十几人。剩下还有几十人奄奄一息。完好无损的,不到五人。
这个帐子里的女人们都算运气不错,遇上了叶棠。叶棠不光占着拓跋浑站在她一边,自顾自地将所有的柔然女人们带走,还在把约突邻部首领之位交给熙之后让熙设立了这样一个形如医院的营帐。
将养了数个月,女人们还是死了近三分之一的人。已经痊愈的女人们有专业技能的会按照叶棠的吩咐去做事,没有专业技能的则会在这个营帐里照顾其他的女人,业余的时间就一边学汉话,一边学着做防具,制弓箭。
“躺下吧,不用勉强。”
叶棠温柔地扶那肚子上有溃烂伤口的女人躺下。
“无香子啊,我也想学汉话。我不会打扰熙她们,你让我从这个帐篷里出去听熙她们的课好吗?”
叶棠不让这些身上伤口长不好的女人们从营帐里出去是为了避免她们的伤口遭到污染,进而恶化,或是患上败血症。但此时此刻,包括这女人自己在内,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命不久矣,如今她还能喘气儿不过是回光返照。
没有用“等你好了再去”这种话安抚女人,叶棠笑笑,干脆在女人身边坐下。她笑道:“不若我给你讲一课?”
女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那双已经很久没有显出过神采的眸子亮了起来,其中绽出了比朝霞更美的光芒。
“真的?不是骗我!?”
“骗你作甚?你要不信,我现在便开始讲吧。”
因为天气渐热,女人肚子上溃烂的伤口散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腐臭。然而在场没有人劝阻叶棠。
熙在叶棠身后一点儿的地方坐了下来,其他女人们也纷纷就坐。每个人脸上都像渴望知识的孩童一样满怀期待,眼中带着光与热凝视着教她们汉话的叶棠。不时跟着叶棠一起“啊”、“哦”、“鹅”、“一”、“唔”、“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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