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知拓跋焘木兰说了些什么的传令官人都快要吓死了。他抖着手脚,结结巴巴地对拓跋焘复数了一遍木兰的话,整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虚脱那样汗如雨下。
拓跋焘没有捏死面前的传令官算是修养好。他难以相信连功勋十二转以及尚书郎的职位都满足不了花木兰的胃口!她想要的竟是女子都能为官!
这真是蹬鼻子上脸!太过火了!
“——把花雄花弧送到前面去。花木兰再拒绝,就把花雄和花弧一刀刀活剐了。”
“夏国的宗室也一样。”
“是、是!!”
得令的传令官连忙跑了出去。他真怕自己多留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被绑在木架上被推出来的花雄与花弧早已没有了人的模样。这一路上魏军只是保证他们暂时不死,能够撑到统万城,至于他们在被严刑拷打后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残疾、有没有失禁,这些根本不在魏军的关心范围内。
花弧已经没力气哭了,花雄还能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来。
“阿姊、阿姊是我错了……是我傻、是我笨、是我坏……阿姊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花雄因为受了刑,四肢都呈现出坏死的紫黑色。哪怕他被释放,好好将养着也活不了几个月了。
花弧在花雄拿着军帖逃走之后,又是气怒又是悲愤,觉得自己养了一群白眼狼。
他气咻咻地窝在家里砸东西,田地去是去,却每次都是随便瞎刨两下就没有了耐心。花家因为无人料理,渐渐变得比之前还破还脏。
到了秋天,花家的田地收成不好,花弧就跑去找花木莲蹭饭。
刚开始张屠户还是非常乐意接待花弧这岳家的。但花弧狗改不了吃屎,一段时间没人可以打就又手痒了。他按捺了半个月,实在是忍不住,找了个木莲伺候得不好的借口就想扇木莲。
张屠户就在旁边,哪儿能让人伤了自己的妻子?他一把拦下花弧,在推搡中将花弧摔到了地上,在此之后更是与花弧生分了许多。
为了有肉吃有酒喝,花弧老实了些日子。奈何他手太痒。
不能打木莲,难道他还不能打木莲的孩子吗?趁着张屠户白日出去卖肉不在,花弧痛打了木莲的孩子,木莲闻声赶来也被自己阿爷踹到一边儿。
张屠户回来瞧见家中惨状,直接抄起菜刀就追着花弧把花弧赶了出去,并扬言:花弧这畜生再敢上他家,他就把花弧当成猪给宰了!
能让女婿提着杀猪刀在背后追,花弧的名声烂透了,村子里、镇上人人见了他都要笑话他几句。花弧面上无光,又窝回了家里。
就在这时候,魏军来人了。花弧被抓到了自己不认识的地方,他还没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官差笑道:“这不是没瘸么?没瘸你还说自己有腿疾,让你女儿替你从了军?”
于是花弧想:一定是木兰冒充男人充军的事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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